觉安排不开。
因为晋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事先又没有吩咐为她单独准备一个营帐,底下人都默认了她和晋王睡一个帐子。
关键这帐子里头没有坐榻,就只有一张床能睡……
沈风斓沐浴更衣过后,穿着一身素白中衣,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
她坐在床边,下巴朝椅子那边一抬。
“殿下,你的睡床没带来。”
轩辕玦朝她挤了挤眼,一脸暧昧。
“我吩咐他们别带的。”
好啊,这是想法子套路她呢?
沈风斓坚决不上当,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
“想必殿下想换换口味,睡睡这贵妃榻或是太师椅?”
贵妃榻是供妇女小憩用的榻,面较狭小,形态优美,故名贵妃榻。
沈风斓平时也喜欢半躺在上头,或是看看书,或是透过窗子朝外头看看景色。
帐子里这张贵妃榻,就是她素来用惯了的,浣纱特特叮嘱人把它带了来。
轩辕玦朝那边看了一眼。
又小又窄的贵妃榻,沈风斓躺在上头,越发能衬出她体态优美。
他要是躺在上头,腿都伸不直。
“那是你最喜欢的,我又岂能夺人所好?”
太师椅就更不必说了,根本睡不了人。
他双腿笔直朝她迈过去,很自然地倒在床上,一只手臂顺势把沈风斓也带了下去。
两人仰面倒在大床上,头顶的纱帐浅浅素色,如烟如云。
气氛一时暧昧了起来。
沈风斓待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压在臂下。
紧接着他一个翻身,欺身而上,两人面对面贴近。
他伸手垫在她的脑后,盯着她柔软殷红的唇瓣,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一番。
仿佛狼看到猎物一般,垂涎三尺。
“殿下……”
她轻声嘤咛,让他的目光恢复了清明。
而后,他忽然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说罢在她身侧躺好,替她盖上了锦被。
烛火微微摇曳,两人同床而眠,他却没有丝毫轻薄举动。
沈风斓反而有些不解。
她侧过身来看着轩辕玦,他长长的睫翼覆在眼下,显得格外温柔。
得到沈风斓的注视,他嘴角轻轻一翘。
“在你成为我的正妃之前,我不想让你受到丝毫轻慢。”
他在等,等着给她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沈风斓抿了抿唇,眼底带上笑意,很快就合上了眼。
这一夜,草原上秋意微凉,静谧安稳。
没有云的天空一片墨色,繁星万点。
不远处的营帐,有人站在跳跃的火把边上,侧脸被映成金黄色。
他习惯性地噙着笑意,面容温润如玉,在秋风中略显清冷。
正是宁王。
他的目光落在晋王府的营帐中,那一点微明的灯火,仿佛灼烧着他的眼。
良久,他抬首望向天空。
漫天细碎的星闪着清辉,恰似那人一双明眸,幽若古井,又灿若繁星……
次日出营帐的时候,轩辕玦和沈风斓并肩携手,情状似乎极为亲密。
红妆便和浣葛打听起来,“殿下真是聪明,命我们在帐中不设坐榻,嘿嘿嘿……”
浣葛得意地笑着,歪了歪头。
“也得古妈妈聪明,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抱得远远的,嘿嘿嘿……”
两人嘿嘿来嘿嘿去,彼此眼中都是暧昧之意。
紧接着,她们一人头上被赏了一个榧子。
“你们两个,不好好伺候娘娘去,在这里胡嚼什么蛆?”
两人转过头去,原来是浣纱悄没声站在身后。
红妆吓得拍着胸脯,“好姐姐,怎么走路也没个动静?这不是见殿下和娘娘出门了,我们才闲谈几句吗?”
浣纱无奈地摇了摇头,下巴朝云旗和龙婉的帐子一抬。
“你们瞧瞧,大公子和大小姐刚睡起,皇长孙就巴巴地跑来了。”
红妆一下就起了劲。
“我去伺候我去伺候!你们谁都别跟我抢!皇长孙可有意思了,在大小姐面前乖乖的那个模样,可爱得紧!”
说着见一个小丫鬟捧着热水过去,直接把那铜盆抢到了手里,朝着云旗和龙婉的营帐走去。
浣葛一时没赶上,在后头忙叫着她。
“你等等,我也去!”
——
草原连接着山麓,在山麓之下,摆起了巨大的台子。
圣上穿着一袭明黄的铠甲,褪去了金冠玉带,精神十足。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振臂一挥,身后跟随者众。
“今日秋猎,不论是朝中公卿,还是闺阁女眷,只要能射到足够多而珍稀的猎物,朕统统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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