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讲述,安南笙也逐渐回忆起这件事。
不由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
相同的一件事,两人的理解方式完全不一样。
“……那个,不是感谢信吗。”
“感、感谢信?”
“是啊,通篇几乎都是道谢的话。难道不是感谢信吗?”
“……”
“那、那,说喜欢我,以后也会一直喜欢我的话呢……”
“……”
哦,那句话的确是哄骗小孩儿来着。
看着男孩儿期期艾艾的样子,安南笙扶额,叹了一口气。
“纯属误会。”
毕竟,喜欢和爱根本不一样。
“……”
邹柏懵了。
王琴也懵逼了。
至于司机,他是当地法国人,根本听不懂。
终于弄清楚这个时隔多年的惊天误会后,几人便分道扬镳。
临走前几分钟,尴尬又臊红脸的大男孩儿偏向一侧,闪烁的目光,暗地里轻扯她手袋的一角,只是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比划了一句——
“那以后,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
看着邹柏一行人换车离去,安南笙坐上出租车,打电话给凌封让他处理这件事。
听完来龙去脉,凌封是一边狂笑,一边抗议加班。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他家学姐淡淡的话——
“你当初不是一心想大学生自主创业,当好几家公司大老板吗。现在,你是大老板了。”
“……嗷。”
今天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不用想,之前那家酒店肯定不能继续住了。
安南笙直接换了一家酒店,叫了助理帮她收拾衣物过来。
洗完澡换好衣服后,才发现助理粗心地没有准备拖鞋和牙刷。
法国的酒店无论低级还是高级,都是不配拖鞋和牙刷。如果需要,必须自己准备……
穿上鞋,安南笙出门买好用品回来时,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拉入了巷子里,抵在了墙上。
强硬有力,又滚烫炙热。
戴着帽子的高大男人低头俯身,一手缚住女人的双手,一手撑在墙壁。
帽檐下有着一张她眼熟的冰山脸,英隽漠然,就连声音似乎也能冻得结冰。
安南笙略微诧异,用力挣扎无用后,正准备冷声质问时,只见对方黯沉着双眸,顺从地俯身,极快地低下头,滚烫温柔地吻上她略微翕开的红唇。
很轻很烫,又快得像蜻蜓点水地掠过。
然后,她的耳边拂过一丝带着热气的喘息声,仿佛冰雪正在逐渐消融。
“今天,你在电梯里不是在说想不起初吻到底给了谁吗?”
“……”
安南笙抬眸,就撞进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波澜壮阔,汹涌澎湃,呼啸湍急,如同深海深渊。
“现在,你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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