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一阵的鬼哭狼嚎,半天都没停下来。
徐达眉头皱得恨不得扭在一起,气得一脚把随从给踢出去了。
“捣乱嘛这不是,你跟个小孩子吼个屁,滚滚滚!”
随从垂头丧气地出去了,屋里又嚎了一会儿,徐达冷冷咳嗽了一声,愣是把那小叫花吓得不敢再哭。
刻意放缓了语气,徐达奋力表现出了一脸的慈祥来,又问:“你好好说,你是谁,谁让你来送信的。”
这下小叫花终于开了口,徐大人话音刚落,他便已经颤抖着道:“我,我叫鸭蛋,我就是个跑腿的,有人给了我一把碎银子,让我半夜三更到徐府来,敲三下门,然后把纸条塞门缝里。”
他从小在市井中长大,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威严的大人物。
这会儿早就两腿打晃,吓得魂飞魄散。
没等徐达再开口,他就又哭起来:“你们别杀我,别杀我,我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要不,要不我把银子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边说边朝地上拼命磕头,磕得砰砰直响,没一会儿便把脑袋磕出一个大包来。
瞧着实在吓人。
徐达被他弄得心烦,一摆手唤了个小厮过来拉他起身,道:“不杀你,你好好答我的话,我保你不死。”
他又问:“上一次是你来送信的吗?”
小叫花呆了一下:“上一次?”
“对。”徐达点头。
小叫花摇头茫然道:“我就送了今天这一次啊。”
那便是说,两次送信的不是同一个人,看来对方很谨慎,并不想轻易透露身份。
可为什么又要敲三下门?刻意弄出来的暗号一方面可以让他们知道报信的是同一位,另一方面也很明显,是想要对他们表明身份的。
这种举止很矛盾,又或者说,对方很小心地想让他们知道身份,却不想被旁人查出来。
徐达又问:“给你银子的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小叫花摇了摇头:“是个漂亮姐姐,不过我不认识。”
这个范围太广了,而且一个小叫花子的记性究竟可不可靠实在很难说。
何况整个大梁京城,他口中的漂亮姐姐只一个皇宫大内便要有上千人,又到哪儿找去?
便是真找到了,万一那也是个跑腿的呢,不就白忙活了。
徐达深深吐了一口气,让人把小叫花子带下去,怕他出去之后乱说话,索性着人给他安排了个差事,留在了徐府。
线索断了,只好先放在一边,纸条上的内容却不得不仔细研究。
他派人去打探消息,果然从滨州那里听说,很久不曾见到雅成,这便证明了上一次信里的内容很可能是真的。
那这一回表达的又是什么?
百草。
他想不明白。
但按照道理来说,很可能是藏匿雅成的地方。
徐达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也许他该想个法子把这些送信给祁王殿下和祁王妃,他们也许会明白信中的意思。
想到就做,徐达立刻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两次纸条的内容,又唤了一个小厮进来:“快马加鞭,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滨州,交给祁王。”
滨州城内,蒋梦云正在研究地形图。
墨子祁已经派了一队人马在城中寻找徐雅成的踪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说没就没了,何况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对方不过是用徐雅正来威胁他,又或者是引诱他,将他扣住,目的是什么?不过是想以他再来威胁她和墨子祁而已。
所以蒋梦云并不是特别着急。
拿了人质,是一定会想办法来跟她谈条件的。
如果是从前的她,蒋梦云会毫不犹豫以自己为诱饵,吊那些人上钩,但经过之前几次经历她已经知道,墨子祁将她看得极重。
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突然不见,他大概真的是会崩溃的。
所以她一边研究地形图,一边在思考,该如何说服他。
墨子祁刚刚练兵回来,一身风尘仆仆,但脸上却带着笑容:“在干什么?”
“看地图啊,”蒋梦云放下手中的图,接过他身上的大氅,又接着道,“顺便想想,该怎么让你同意。”
话音未落,墨子祁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怎么了?”蒋梦云好似没看明白,又递过一条热巾子让他擦了脸,“谁惹咱们殿下了吗?”
墨子祁不说话,冷着脸坐下,偏了头不肯看她。
这竟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了。
蒋梦云曾见过各种模样的他,有温文尔雅的,有凌厉冷漠的,有杀气冲天的,有温柔含情的,甚至有脆弱伤感的,但这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简直是在使性子。
她不由有些好笑:“你不理我了?”
墨子祁还是不吭声。
“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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