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胸中一口恶气,结果就被对方的箭逼得连连后退。
亲卫吓得魂飞魄散,眼看着有箭已经射到跟前,连忙拉着常子清往大帐里躲。
跌跌撞撞避开时,还险些摔个狗吃屎。
整个形象真正狼狈不堪。
常子清气得鼻子都歪了,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帐内,他浑身都在颤抖:“那姓蒋的诡计多端,祁王定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如今连这小将都来欺辱我,把我常子清当成什么人了!”
他恶狠狠的,猛地站起身来拿起一旁挂着的宝刀,“铿”一声拔了出来。
亲卫呆了一下:“将军……”
常子清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将刀还入鞘:“罢了,再等等,这摆明了是激将法,我若连这小小的计策都看不破,才是给人看了笑话。”
可是之前您说对方要来攻辎重营,人家也没来啊。
亲卫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没敢多说。
常子清眯着眼,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安稳:“走吧,去辎重营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蒋梦云时不时去城墙上转一圈闹些动静,又时不时派徐雅成和侍书轮流去盯着宁军大营看。
看来看去,看去看来,没完没了,没了没完。
常子清先还害怕对方要趁夜里动手,结果等了又等都没动静。
行军打仗是辛苦,他们也比常人能吃苦,可再能吃苦也是要休息要睡觉的。
断断续续撑了这么些天,不说他手下的兵丁,就是常子清自己也有些吃不消,觉得脑子有点不听使唤,似乎连记忆力都有些减退。
过了六天,宁军终于决定,晚上守住辎重营的人减去一半,另一半可以回去休息。
到了第九天,宁军大营恢复了正常巡逻值守。
因为好些天没能睡个好觉,这一晚,众人睡得那叫一个沉,简直就是鼾声震天。
常子清当然还是担心,就怕这是蒋梦云故意使得一招拖延之计,但知道归知道,身体的本能却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抵挡的。
他心里想着不能睡不能睡,眼皮还是渐渐发沉,最终沉得抬不起来,进入了梦乡。
看守辎重营的兵丁只留下了二十个。
一切安静,众人眼皮直耷拉,最终有人忍不住道:“咱们轮流看守吧,太困了,滨州那边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天还这么冷,真的撑不住了。”
“是啊,降温了,说不定今晚就要下雨,下午就看到乌云了。”
“这样吧,咱们十个先睡,到半夜的时候你们喊一声,咱们来守,你们睡怎么样?”
“睡吧,真的太困了。”
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已定,有十个人便找了个避风处靠下,裹紧衣裳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剩下的十个你看我我看你,又不能大声喧哗影响他人,只能闭着嘴大眼瞪小眼。
这一来,越发难撑。
没多一会儿就也找了一处地方靠着,闭上眼睡了过去。
天气渐冷,滨州城内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声将很多轻微的嘈杂声盖去,暗夜中,有两路人马悄无声息地前行,又利落地潜入了宁军大营之中。
墨子祁和蒋梦云依旧在列。
二人都换上了黑色的夜行服,显得干脆利索。
身后的兵丁也都不曾穿厚重的盔甲,行走间几乎没有声音。
蒋梦云观察了片刻地形,伸手一指:“那边。”
徐雅成跟在后头傻头傻脑的:“这您都知道?”
“你不知道?”蒋梦云没说话,侍书已经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他,“这两日你在上面看都没发觉吗,这一处营帐周围人是最多的,不是辎重营便是兵器库,去看看。”
“哦。”徐雅成应了一声,果断往那边走去。
周围看了看,没人。
这有点奇怪,在左近转了一圈,他伸手指了指一处夹缝。
这一处正好有帘子挡着外面,又有护栏围着,吹不到风淋不到雨,里头东倒西歪躺着刚好二十个人。
“这不是死了吧?”徐雅成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睡觉,不太确定地问。
被侍书一脚踹旁边去了:“有呼吸的,你脑子不好使眼睛也坏了?”
“谁脑子不好使了!”徐雅成忍不住要叫,结果嗓门大了点,其中一个正在打呼的兵丁翻了个身,鼾声停止。
侍书吓了一跳,上前一把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人在睡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的黑衣人,刚一挣扎,便被扭断了脖子。
但这动静还是惊醒了几个人,徐雅成一见,赶紧上前帮忙,后头的兵丁很快跟上,二十个守着辎重营的守卫很快被杀了个干净。
雨越下越大,浓浓的血腥味根本没能散开,就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快!”蒋梦云低声道。
两队人马配合紧密,一队负责从辎重营里将东西往外搬,一队负责往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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