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要不要攻下他们?”
蒋梦云摇了摇头,没吭声,又带着人回了营帐。
墨子祁正在研究舆图,一旁的县令则在跟他讲前段时间宁军的行事状态。
看见她进来,墨子祁抬手打断了老县令的喋喋不休,问:“如何?”
蒋梦云摇了摇头:“严防死守,铁桶一般。”
墨子祁点点头:“果然。”
方才老县令已经将这些天对方的动静都大概讲了一遍。
常子清兵围滨州城,看似来势汹汹,可却很奇怪地只是守着城门,偶尔来两下骚扰,根本没有正经攻城的意思。
之前在辽州,那崔士安拖拖拉拉还说得过去。
辽州城难攻,没有适当的时机,硬去攻城只会损失惨重。
可滨州却不同。
他们已经渡江,都到了城门下了,这城门又不如辽州那么高那么厚,云梯只要搭上来,攻下城池几乎是瞬间的事。
可他们不仅没动作,还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是为何?
蒋梦云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我猜是崔士安下了命令,让常子清明明有极好的机会,也只能停在那里不能动。”
她眯了眼睛:“若这个猜测没错,咱们便有法子对付他了。”
墨子祁没吭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祁王夫妇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便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可苦了老县令。
老县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蒋梦云笑笑:“大人不必忧心,这些事有咱们在这儿,保准帮你守住滨州城。你其他都不用管,帮咱们准备一些油来。”
“油?”老县令摸了一把胡子,奇道,“二位殿下要炒菜吗?那下官让下面厨子今日不再炖菜,弄些小炒给二位尝尝?”
“不是,”蒋梦云笑道,“要大约十桶油。”
十桶油说起来容易,但其实量还是很大的,尤其蒋梦云要的还是那种米缸般大小的桶。
老县令大概猜到这是要用来对付宁军的,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收集,只让手下去百姓那里悄悄地收。
结果收着收着消息便在私底下传开来,大家知道这是祁王夫妇要的,纷纷慷慨解囊,有几个百姓找不到来偷偷收油的,竟将油灌在瓶子里直接摆在了营地的门口。
徐雅成一早起床练兵看见,吓了一跳,还以为有谁要来害他们。
很难完成的任务,诡异地很快被完成。
墨子祁和蒋梦云不动声色收了油,又让徐雅成和侍书在城墙上守了整整一天,摸清了对方巡逻的路线,只待时机成熟,便准确偷袭火攻。
这是百试不爽的计策。
尤其是对付常子清这种只想守不想攻的人。
他要守,便要足够的粮草,后方偏偏又没有物资接济,只要一把火烧了他的辎重营,那便只剩两种可能。
第一,他被迫撤军,待宁国援军一道才可能大规模反扑。
第二,他被迫攻城,进城抢下粮草,才能保证自己的活路。
常子清坐在大帐内,亲卫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将军,对方城墙上一直有人在看着咱们。”
“一直?”常子清眯了眼,“多久?”
“看了一整天!”亲卫觉得这事很不对劲,“他们不出动兵马,连正常的叫嚣都不曾有,就这么看了一整天。中途有人换班,但一直看着咱们这儿。”
听到这话,常子清这才将手中的兵书合拢。
常年带兵打仗,又一直被人称为千年老二,让他总是习惯性地重视所有敌人。
若他也像那崔士安一般目中无人,这一回只怕凶多吉少。
蒋家人果然个个都是将才。
蒋正道和蒋云熙蒋云峰在世时,他比不上,如今他们死了,他总不至于连蒋梦云也斗不过吧!
若这一仗真的输了,不用旁人再来嘲笑他,他自己就要羞愧而死。
常子清猛地站起身来:“给我派重兵围了辎重营,所有人全部待命,在右侧假装留下一个缺口。”
他忽然笑起来:“上一次他们对付崔将军用了一招将计就计,当本官便不会用吗?守株待兔,本官也来试试成不成。”
亲卫被这话吓了一跳:“梁军想要来攻咱们的辎重营?!”
“恩。”常子清面无表情。
亲卫顿时惊得整个人都急切地要往外跑:“这怎么能成,万一辎重营被他们攻下,毁了粮草,咱们两万大军没了吃喝,那不是不战而败了!”
常子清笑起来:“所以你们把辎重营守好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思量道:“既然是来偷袭辎重营,人肯定不会多,也许又是祁王打头阵,毕竟他的武功是这其中最高强的。”
伸出手,常子清指了指不远处的粮草。
“若是咱们布置得当,也许能一举拿下祁王。拿下墨子祁,那可时天大的功劳了,那崔士安便是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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