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定能将他杀了的。”
墨子祁没吭声。
终于有空煮了一壶热茶,给蒋梦云倒了一杯,示意她先喝完。
蒋梦云轻抿了一口茶,这才笑道:“不急,崔士安不过是个小虾,咱们放他回去,总归会钓上一条大鱼来。”
“他这人贪生怕死,既然敢来战场上建功立业,自然是想着万无一失的。”
“只可惜这回他们不够小心,被咱们抓住了一个通风报信的,又错信了那人的消息,这才上了当。”
“他吃了一回亏,待会儿还要再遭一次罪,定然会想着要报仇雪恨。”
“战事大败,他肯定不敢如实向宁帝禀告,我的猜测,他背后之人只怕就要坐不住了,待过两日,咱们再看。”
徐雅成听得云里雾里,其他的倒也罢了,就是这“待会儿还要再遭一次罪”让人实在想不明白。
他忍不住问:“崔士安不是已经逃了吗,他被吓得不轻,应该会直接逃回宁国去吧。”
蒋梦云笑嘻嘻地竖起食指,朝他摇了摇:“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不仅多疑,还胆小,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一个王兴,”蒋梦云解释道,“王兴虽然不让他听信我的话,但其实定然很怕那路上有埋伏,所以肯定竭尽全力劝他直接逃回宁国去。”
“可崔大人不会的。”
“这一仗他惨败至此,若是直接回朝,到底麻烦,但若是能与滨州的两万兵马集合,拿下滨州,那他便不算真正战败,甚至还算有功。”
这头脑转得,徐雅成想了想,又顺了一会儿思路,才总算理清。
难怪众人都说祁王妃是奇才,从前只是在后宫的方寸之间,看得并不明了,如今真正上了战场,才知她的才干之高明。
这哪里是还是简单的行军打仗,这简直就是将对方捏在手心里,想怎么耍便怎么耍。
就是不知道那崔士安,会不会被气疯了。
崔士安的确要被气疯了。
他一路往西南方向退,策马狂奔了许久,后头好不容易才清净下来。
王兴便在旁劝他直接回朝。
若是摆在之前他也许还会听,可这连续听了几回,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崔士安便有些不愿信他。
他觉得蒋梦云定然是吓唬他的。
因此坚持下,还是带着人马往滨州方向而去。
一路安然无事。
正以为自己堵对了,准备找个地方休整一番,右侧的高山上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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