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跟突然被注了水一样,不通了呢。
墨北辰无可奈何地看向他:“就是因为没了退路,所以非要向我示好不可。”
“杀了父皇,杀了僖妃,于他们有何好处?如今秦家并没有一个可以支持的皇子,他们便是杀尽天下人,也都谋朝篡位,终究不是正统。”
“何况你说报仇,他们又要杀祁王和蒋姑娘做什么?”
墨子陵想了想:“祁王不清楚,那蒋姑娘当初眼睁睁看着皇上将废太子杀了,可一声都没吭……”
“你的脑子呢?”
墨北辰忍不住又要拍他:“大皇子是秦家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思竟想弑君?你可只知弑君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低了头冷笑了一声:“我就告诉你,秦家这样的人家,若是哪一日你把他们家小公子杀了害他们断子绝孙,倒真有可能倾全家之力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否则他们第一想到的,总归是家族的未来。”
墨子陵撇了嘴,身子一歪也跟着坐了下来:“说得也有道理,那……”
他突然想到一个极大的可能,顿时又瞪了眼睛死死盯住了墨北辰。
“谁说他们没有可支持的皇子,秦家大小姐嫁给了你,秦家便是您的岳家,他们会不会……在帮你扫平前路?”
墨北辰猛地偏头看向他,没说话。
若是摆在从前,有了这样的事墨北辰根本无需乱猜,直接出去追查,将人拿住细问便可以了。
可如今外头毕竟危险,二皇子作为大梁目前唯一的皇子,被重点保护起来。
梁帝对着那京兆尹一通骂,却没提让他跟着一探究竟。
墨北辰烦躁地将地上掉落的树叶狠狠踢开,几乎忍不住想去将秦海峰抓来,好好问个清楚。
他们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京兆尹已经在京中忙了个热火朝天。
四队人马首先将城门堵住,另外的人则顺着大大小小的街道一间间搜查。
意图是好的,方法虽说笨了些,但也的确有效。
可这些兵丁们粗暴惯了,胆小的百姓开着门放他们顺利进去还好,遇上一两脾气倔的,顿时起了冲突。
刀剑无眼,转眼间城中便惨叫声四起。
京兆尹急得团团转,可这件事却必须要靠强硬的手段来解决,谁都不能保证这些看似无助的百姓究竟有没有藏匿逆贼。
他只能一道又一道的下达命令,要求所有人不得随意动用武力。
但这显然不可能实现。
普通百姓家倒还好,一些官宦人家便不那么好商量了。
兵丁们要搜查,里头不让,兵丁们动了刀枪,里面顿时有看家的护院冲了出来。
双方一通乱斗,眨眼间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锅粥。
朱雀街的翠玉轩内,掌柜的往外头张望一番,连忙退回了后院。
“快些,京城乱了!大好的时机!”他一张老脸几乎笑成了菊花,“这蒋姑娘还真是宁国的福星,来了大梁才多久,就折腾得他们上上下下不得安稳。”
小厮正拿着茶壶准备煮茶,听到这话,不由奇道:“上次您不是还说她不成?”
“我什么时候说过?”掌柜的拒不承认。
小厮不由又奇道:“那您怎么知道这次的事也是蒋姑娘的手笔?不是听说是皇上要京兆尹全城搜捕的吗?”
“傻,”掌柜的冷冷一笑,“你没听说吗,是因为祁王和蒋姑娘遇刺受了重伤。真够厉害的,你说这刺客,会不会就是蒋姑娘安排的?”
他胡乱猜测,越猜越觉得蒋梦云是个天才。
一时半会得不到答案,他急急忙忙将后院又细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才正了身形道:“一会儿就查到咱们了,注意点别暴露,待他们查完,立刻报信。”
这是正事儿,小厮当然不敢马虎,连忙应了。
说话间,前来搜查的兵丁已到了门口,在外头大声嚷嚷道:“全城搜捕,让开!全部都让开!把所有可以藏人的柜子都打开!”
掌柜的颠颠地从后院出来迎接,抬手便塞过去两锭银锭,这才俯身笑道:“官爷请,官爷请,您这边,咱们这店就是个卖玉器砚台的,最是守规矩的,绝不可能藏什么坏人,您几位看看。”
他一招手,几个小厮便将大点的柜门都开了。
兵丁们来回转了几圈,又有一队到后院看了一阵,直至腰间被塞的鼓鼓囊囊,这才罢休。
好东西太多,又仗着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便总有人手脚不干净。
掌柜的只作看不见,甚至还偷偷又从柜台里头拿了两块上好的玉佩塞了过去,这才点头哈腰将人给送走了。
兵丁过处,竟好似蝗虫过境。
待周围都安稳下来,小厮才忍不住凑到跟前心疼道:“拿了那么多东西走,有几块手镯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连城的!您居然还又送出去两块玉……”
“这算什么?”掌柜的一脸高深莫测,拍了拍身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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