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抽了抽鼻子,低声嘟囔:“您要是不提搜宫,臣妾肯定也不会赞同的。”
薛皇后红了双眼,这贱人是不是还想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行,她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可太子又做了什么?太子并没去惹她!
这么多年来,无论中宫与凤仙殿如何争斗,薛皇后从来没将战火引到墨北辰身上过,可谢贵妃今日却明显是要将他们母子一网打尽。
“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她忍不住又骂。
梁帝听得厌恶,转过身冷冷瞥了她一眼:“你敢再骂一句,朕便让人堵住你的嘴,到时候可别怪朕不给你这个皇后面子。”
她还有面子吗?
薛皇后被人押着,胳膊酸疼,冷笑一声,没再开口。
真没想到,这贱人竟有这样的本事,可有一件事实在古怪,听雨阁商量事情从来都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场,谢贵妃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明春心中也一阵阵发寒。
太可怕了!
明冬提前想法子偷偷藏在谢贵妃床头柜里的“证据”不见了,却被她将计就计利用冰儿引她们入局。
扯上了祁王不提,更可怕的是,她竟然还换了信里的内容,将蒋家通敌卖国的罪名坐实,又将灭门的缘由全算到了薛皇后头上。
而且她又是如何将这信塞进了听雨阁,塞进了薛皇后的床头柜中。
难道是明秋?还是……崔妈妈?
谢贵妃和中宫不和,与她们为敌不是什么稀罕事,蒋家曾经险些战胜二皇子,她栽赃陷害也不稀奇,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又要对付祁王?
无数的问题扰乱着她的思绪,却得不到解答。
他们这里浩浩荡荡,才刚走到凤仙殿正面的院子里,便被迫停了下来。
院子里此刻格外热闹,墨子祁器宇轩昂,身量极高,即便被人群包围依旧极其显眼,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思。
他的面容很柔和,被不远处的灯火一照,越发显得面如脂玉,目若朗星。
梁帝抬眼一瞧,脸色更黑了:“怎么回事?”
这是要谋反了不成?
梁帝大喝一声:“不是让你们拿下他?”
被人群拦住的禁军见到皇上,呼啦啦跪倒,领头一个表情古怪,面色难堪:“皇上,臣等的确是要拿下祁王的,可他们全都拦在前面,说祁王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他们可以作证……”
噎了口水,禁军首领也不知自己这决策对不对:“他们方才想要闯进后院,被臣等拦住了。”
本来是要拿人,莫名其妙变成了拦人,鬼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之前一直义愤填膺的众人终于见到皇上,倒是纷纷冷静下来。
祁王态度恭敬,远远朝梁帝一礼,道:“听说陛下要拿臣,不知是何缘故。”
这不是废话?
禁军首领忍不住想翻白眼,但生生忍住了。
梁帝僵着脸皮子,觉得今日真是流连不利:“你还有脸来问朕?朕问你,你方才人不在凤仙殿大殿内,去哪儿了?说具体些,别想用几个字来糊弄朕!”
墨子祁本来都准备开口了,听到最后一句话,便“哦”了一声,躬身道:“回皇上,之前有一个小宫女说有人在后院等臣,说是有要事,臣便应了。”
看了一眼谢贵妃,梁帝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墨子祁又道:“不过臣才走到后头,大概是喝多了水,很想着要方便一下……”
周围传来低低地笑声。
还有几个小姐羞红了脸。
梁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你说重点!”
他还真不知道这向来一本正经的祁王说话竟如此没个正经。
墨子祁怔了片刻,给了重点:“出来时那宫女不见了,臣便回了院子,和他们在一起了。”
他指了指周围,方才还有些傻愣愣的公子哥儿们终于回过神来。
徐雅成第一个喊道:“皇上,是真的,咱们都可以作证,方才咱们便想进去给祁王殿下作证了,结果被这个木头拦着路,非不让咱们走!”
“是啊是啊,皇上,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祁王殿下一直在这里,我们大家都是一起的。”
“对啊,蒋姑娘也可以作证的。”
声音乱糟糟的,让梁帝忍不住皱了眉头。
但意思他还是听懂了,祁王虽然被一个小宫女喊去了后院,但并没有久留,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去到温泉池边,只是如厕后便回到了院子。
可这些公子哥儿只看到了表面,却并不知道墨子祁轻功无双,梁帝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还算规矩。
梁帝的神色稍缓:“谁能证明你中途没去旁处,那个喊你的小宫女……”他忽然想起来,“那个小宫女呢?”
这边安静下来,远远便听到有隐约的声音在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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