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赶忙把背包里的酒精和云南白药什么的都拿了过来。爷爷扯下一节纱布,将剩下的纱布塞进了叔叔的嘴里,“咬住,别动!”
叔叔点点头。他的头发上有浮灰,额头的汗和浮灰贴在一起。从他的表情看,我知道他很痛。爷爷用棉签蘸了点酒精,看了一眼叔叔,接着扣住他的膝盖,用酒精擦了起来。
爷爷擦得很重,每擦一下就换一根棉签,每根棉签上都沾着血迹。他每擦一下,叔叔就全身抖动一下,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痛。人的身体被刺激一下,或许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被连续刺激。
叔叔的手硬生生地将地面上的土捏碎了,爷爷动作很快,清理完创面,又将整个腿用酒精擦了一遍,才开始包扎。爷爷云南白药抹得很仔细,包扎得也很小心。
终于,爷爷站起身,伸手把叔叔搀扶了起来,“没事儿,没伤到筋儿!”
叔叔将嘴里的纱布吐了出来,我的天,纱布都咬透了,这该有多痛啊。叔叔擦擦汗,“下面砖拉上来了,我往洞里看了一眼,也挺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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