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次无辜地撞在了车门上。我大怒道:“下次停车前可以先和我打声招呼不?”
二叔没说话,跳下车,在一个小土坡旁边蹲了下来。只见他像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扒开一块土疙瘩,就狂吸鼻子,之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车,继续开。
我笑道:“我说你改名字吧!不叫你二叔了,叫你八叔!”
二叔擦了擦鼻头上的土,“为啥?”
我故弄玄虚,“你知道北京有种名狗不?”
“啥?”
“京巴!”
“你小子皮又痒痒了?”
“刚才那个不是吗?”
“不是!”
“你咋知道?”
“没死人味儿!”
“几百年了,有味儿也没了吧?”
“不会的。土疙瘩不细,而且土堆里还有虫子,还是屎壳郎,怎么可能是呢?”
“屎壳郎不在死人坟头搭窝?为什么呢?”
“你咋这么多问题呢?屎壳郎搭窝不深,而且要硬地。埋人的土不硬,它把窝搭进去没几下就塌了,老婆娃娃死里头了咋整?它又不傻!”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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