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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邪每都会询问几个负责教甘霖的师傅,几个人都对甘霖赞赏有加,她有灵性有悟性,学东西很快。
6邪听了不由地弯起嘴角一笑,这就好,只要她能把这几样学好了,花魁还不手到擒来。
严戎铮和6邪早都和那一帮子人好了,大家都看得出来严戎铮有心想捧一个新秀兰亭姑娘,当然也肯卖严戎铮的面子。
选花魁不仅要考验姑娘的本事,也考验金主的财力,老鸨知道甘霖身后有严戎铮和6邪撑腰,也信心满满,她相信这一次她的涉水兰亭阁一定能出个花魁。
老鸨非常重视这次竞选,特意派了七姑给甘霖梳妆打扮,七姑之前对甘霖多有不满,可是现在甘霖已经今非昔比,她想巴结还没有门路,老鸨让她给甘霖梳妆,她正求之不得。
七姑很是用心地给甘霖篦着头,嘴里不停地拣好话:“哎呀,兰亭姑娘的这把头生的好啊,油光水滑的,鬓角又整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
甘霖坐在那里,听了七姑的话只是笑,玉当然知道甘霖笑是什么意思了,就促狭地凑脸上前问:“七姑,你不生兰亭姑娘的气了?”
“生气?我和兰亭姑娘有什么气生啊?”七姑瞪了玉一眼,她都翻过那篇儿了,玉这死蹄子却总往那提。
甘霖幸灾乐祸地笑玉,“活该,我就知道七姑不是那样的人。”
玉白了甘霖一眼,坐在一边拍着胸脯喃喃道:“甘霖你紧张吗?我好紧张。”
七姑啐了玉一口,骂道:“你着什么急,好像选花魁的是你似的?”
“我紧不紧张也不关七姑你的事,你还是好好梳你的头吧。”玉也不在乎七姑的挖苦,反正她就是紧张,谁也管不了,着噔噔噔地跑出去了。
选花魁的舞台就搭在不远的浣香院门前,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了,舞台边上摆满了鲜花,柱子上挂满了彩绸,玉站在一个石阶上跳着往里看了看,那些金主们已经都到齐了,一个司仪了几句话,就让各个院里的老鸨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老鸨拿着签到甘霖的屋里,嘱咐道:“你是第十个出场的,第一场比试的琴艺。”
甘霖听了走到6邪特地为她挑选的琴面前,胡乱拨了一下,闷闷不乐地坐下了,大家都以为她是在担心比赛,就好言安慰她。
甘霖不耐烦地听着老鸨给她着选花魁的经验,让她不要紧张,可是甘霖哪里是为这烦心呢?花魁竞选之后要服侍严戎铎才是她的心事。
玉出去热闹了一回也回来了,不住地跟甘霖着别的姑娘是多么了得,弹的琴是多么的好听。
老鸨举手作势要打玉,一边骂着,“去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家伙。
甘霖一直没有话,只是看着一处出神,反正学了这么久她也只会前面的一段儿,老鸨把玉撵了出去,让她看着点儿,快到甘霖了来叫她。
玉仍旧出去,站在不远磕着瓜子时不时地跳起来查看出场的人次,到了第八个的时候,她才去通知甘霖。
甘霖一脸忧愁地抱了琴就往浣香院侧门去了,她现在恨不得能长一双翅膀出来,飞的远远的。
过了一会儿,司仪道:“下面轮到涉水兰亭阁的兰亭姑娘。”
甘霖听到自己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上了舞台,她看着台下那么多人鼓掌喝彩,用目光搜寻6邪,却意外地看到严戎铮和玢婷也在,原本挂在嘴角的勉强笑意突然凝滞,她心里像塞了一块石头,难受而沉重。
琴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玢婷则一脸看好戏模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台上的甘霖,哼,要不是因为严戎铎,她什么也不是。
甘霖深吸了一口气,凭着记忆弹起前几乐师教她的这流云奔壑,如流水一般美妙的琴音衬托着她,她仿佛成了人们心中清雅飘逸的仙尘女子,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严戎铮,其他人都成了模糊的布景。
然而玢婷一直鸟依人地靠在严戎铮的肩上,他们恩爱的模样刺激到了甘霖,她突然把曲谱忘得一干二净,手顿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底下的人开始嘈杂私语,一些人开始出嘘声,能上台的那都是色艺俱佳的美人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甘霖忽然两手按住琴弦,握住琴弦用尽全身的力气,‘嘣’的一声,所有的琴弦全断了,她的手被琴弦震的又麻又疼,指尖的血染红了琴弦。
甘霖站起来抱着残琴,目光幽幽地欠了欠身道:“古有伯牙绝琴,今有兰亭断弦,没有知音,何来琴声,恕我不能弹下去。”
严戎铮、6邪被甘霖的举动给震惊了,尤其是6邪,呲牙咧嘴地指着琴对严戎铮抱怨道:“那可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古琴啊,她就给我弄坏了,我完了。”
玢婷看着从台上退下的甘霖,冷笑着讥讽道:“那种井底之蛙哪里识货,分明就是学艺不精,再弹下去就出丑了。”
本来玢婷这么是想挑起众人的不满,可是没想到却有人起哄道:“这个兰亭姑娘才是真正懂琴的人,琴是用来表达自己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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