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仍守在主堡翼侧的外壕里,在那挺搬换了位置的九二重机枪上卖弄着他并不娴熟的技艺,少部分人在他身边使用着轻武器,迷龙在堡内的二层用马克沁做着加强,这火力并不强大,但加上来自对岸的持续炮火已经让日军的反斜面攻势无法成形,他们只能在林子里晃动,报之以远远射来已失去威慑力的枪炮。
我们把主要的力量集中在树堡对正斜面的二层,我们用枪眼和自己的肉眼监视着外边的陡坡,日军的万岁声仍从草线下传来,但他们已经受挫过了,豁之驴的头几招已经不管用了。
我们死死地抓着就手抓到的任何武器,我们的表情有点风声鹤唳。
一个战争油子不会干出逐步投入兵力的蠢事,团长不会。竹内连山不会,虞啸卿不想。反正从日军的第一次冲击我们就知道他们要在任何时间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的任何薄弱环节了。
狗肉开始吠叫,狗肉瘸了,可还在出力。
我们把枪口转向了,树堡附近的地面开了花,根本没来自万岁声传来的方向,另一个方向的草丛下忽然冒出了许多洞,树堡的附近成了地蜂窝,日军象源源不断的地蜂一样冒出来,亏了狗肉。疑兵之计失效了,我们猛烈地射击。日军不顾死活地冒出来,抢在被射倒之前尽量多开几枪,他们掩护着那些挑着竹竿的家伙,竹竿头上绑着炸药包,是地,他们没法炸倒自己修筑的堡垒。但他们可以藉此把那玩意塞进我们的枪眼。
火力太猛烈了,冲锋的家伙也太强悍了,很多家伙连钢盔也没戴,额头上扎着布条,赤着臂膊,仅仅叫嚣了几声,仅被击中了,加入了顺着陡坡下滚的血肉泥石流,但他们也没什么觉得不值的,接着往上冲。
死啦死啦捶着我们让我们将枪口转向:“死角!死角!”
刚才叫万岁的那里现在又冒头了。打的仍是声东击西的主意,一个没留神,便被他们欺进堡下了,我们把各种爆炸物从枪眼里塞出去,中间最惊人的是堡垒里存着的集束手榴弹和用炮弹改的巨型手榴弹。我们像在沙盘上对付虞啸卿一样对付他们,但他们也像虞啸卿一样对付我们一下边的家伙好像炸不死的,竹竿挑着的炸药包仍颤巍巍地靠近我们的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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