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可你现在拿到的不是一个炮灰团,是整个听你胡说八道的虞师。你跟虞啸卿总算成朋友了,你知道有多热乎吗?我瞧他手下快妒忌爆了,因为你们就像火柴头擦上了磷面,腾的一下就着起来了。”
死啦死啦就笑得有些难堪:“怎么叫你说得像奸夫碰上了淫妇似的?”
我:“我知道在禅达方圆可能跟你成朋友的就他一个,对他也就你一个,这没办法。可你忙活跟人相见恨晚的时候能不能也想想?比你第一知己虞师座更大的官儿,至今没对这事表示过赞成。”
死啦死啦:“……他们没反对。”
我:“麦师傅跟我说,谈判桌上的战还在打,到底轮不轮得上滇缅这块地出头露脸还是悬案,所以不赞成不反对——我猜师座大人在上边掏净了心窝子,最多也拿到句不错,你们先试试看。”
死啦死啦咣咣地修理他的枪:“……嗯哪。”
我:“嗯哪?——我视死如归的团座大人,我们像叫花子的绸棉袄一样,已经进过当铺很多次啦!”
死啦死啦:“师座向我保证……”
我:“你也向我们保证过,可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再说你是个骗子。”
死啦死啦再一次往他的枪里装填子弹:“我这宝贝团准是这场战争中最糟糕的,虞啸卿的人哪怕八百个想法,他打个喷嚏就成了一种。我呢?”他嘻皮笑脸起来:“知道为啥让你做我的副官吗?因为你最是什么也不信的,摆不平大混蛋,就不要说摆平别的混蛋。”
我:“你又在晃着说话了。我们在说我们这回会被怎么卖掉。”
我们听见一个脚步声,在这崎岖的山地也走得像在平道上踏着正步一样。死啦死啦扮了个鬼脸,我吁了口长气。
我:“恐怕他自己都不信这小会不见他就会找过来。两位大人好得如胶似漆,我们这些小的们也就该遭秧了。”
来的人几乎不用看,虞啸卿是也。找我们也容易得很,不过是在黑林子里找个亮着的汽油灯光。虞啸卿在曲里拐变的林子里走着一条他自订的直路过来,一脸的严峻和天降大任——我住了嘴也缩了脖子,反正他看见我跟没见一样。
虞啸卿:“我自己又推了一次,就算扯足顺风,你们的火力也压不住日军的波形攻势。巴祖卡和喷火器都可以派给你们,可我说的是持续火力。你们的机枪打几百发就得换管,日本人可最擅长找这机会往上轮。”
死啦死啦:“谨候师座的教诲。”
虞啸卿不耐烦地挥着手,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连这种小动作他都透着下意识的亲近:“天塌了你也不会有谨候的时候,我哪句话你不是驳翻十七八个身再说?你们一定要带挺马克沁,老旧了点可是水冷,只要有水有弹就不会停,只要带上去再找个好位置,日本人波出折子也轮你们不下来。”
死啦死啦皱皱眉:“太沉。空身就六十多斤了。”
虞啸卿:“到时候你会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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