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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真正的变故发生了。
忽然一个猛地急刹车,车头猛地一晃,土路又没有护栏, 直接撞进了一旁的地里。
乘客们本来都冷的打哆嗦, 又来这么一下,免不了磕到碰到,抱怨之声几乎沸腾了。
“搞什么啊?”
“会不会开车?”
“坐这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退钱, 这还有脸收钱?”
便是那位态度不怎么样的大婶, 刚才也被摔了一下,她这次没吵嘴,难得附和了乘客的话,说:“老周, 你搞什么?怎么突然停下了?”
她话音没落,忽然从侧面瞧见了司机的脸。
惨白惨白的,在昏暗的视野里, 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 恍如厉鬼。
就在她出声尖叫的前一刻, 忽然感觉到自己被轻轻的拍了一下。
这下自然是叫不出来了。
拍她的自然是柴溪。
柴溪上午被颠簸的太狠了。
如今又是第一次坐车,虽然没到晕车的地步,精神也不大好。而这古怪又是一点点侵蚀过来的, 并非一蹴而就, 因此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倒是真被瞒过去了。
但现在出了事儿,自己就在车上, 她总不能不管。
柴溪十分冷静。
因为相比之前那座观音庙,这里也只是小局面罢了。
越是在狭小的固定空间,邪崇之物的力量就越发强大,在这种开阔的地方,最多也就影响一下天象罢了。柴溪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虽然这一路行来,感觉仿佛走着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跟鬼打墙似的,但其实车确实是在前进的。
而且,柴溪感觉到,这一股力量虽然并不正,但却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阴气,而不是煞气,不然众人不会仅仅觉得冷了。对方应该不是专门针对这辆车,不然完全可以把连车带人都困在鬼打墙里面。
这也是她之前没有察觉的另一个原因。
这个时候,柴溪忽然想起来之前坐三轮来东佛县路上,那位车主跟她说的一个当地传言。
都说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都是前缘。
柴溪作为一个风水师,是极信这一点的。
车主跟她说这个,说不定就应在了这里。
传说原本这块地方,到了夏日汛期,洪水频发,经常湮掉附近的村子。后来请了当地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来看,说原因就是因为不远的河口处,那个小山包,成了卡在河水“喉咙”上的一根刺,人喉咙里卡刺不舒服会难受,这河水当然也会难受,就以泛滥抗议。
要想让河水不再泛滥,必须将那个小山坡给铲平。
当地人不懂风水,但是光想着,如果水中小土坡没了,确实就不会泛滥了啊。
于是齐心协力,打算一起把它铲平。
但是他们在挖这个小山包的时候,发现里面埋着许多许多的棺木,其中没有什么陪葬品,仅仅只有尸骨。
而且,去挖这个小山包的人,很快一一都出现了各种问题,浑身开始溃烂,然后再痛苦之中死亡。
这下子,都觉得自己是挖别人的墓葬,所以中了诅咒了。
那位风水先生,也差点被愤怒的人群给活活撕了。
他后来出了一个主意,让人们把小土包重新埋回去,然后挖出来多少具棺木,就制作多少个身高相似的纸人,投放到河水里,这样就安全了。
人们虽然不怎么信任他了,但走投无路,也只能照着办。
这么一来,倒是真的没有人再中招,不过挖坟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在大雨天,那些沉在河中,被冤魂附身的纸人,就会趁机爬上岸来,四处游走,然后在雨停之前,回到河中去,“有缘人”说不定就能看到。
这个传言一直在当地流传着,几十年前有关部门曾经专门派人来挖过,但那个小土包里面什么都没有,然后就没人管了。
柴溪有种直觉,觉得对方或许就是传言中的“纸人”。
不过对方现在还没有露面,柴溪要做的,就是等它出来,或者把它引出来,这么一来,就知道她的猜测对不对了。
反正对方没有表现出恶意,看来是无意伤人,那就可以谈判。
柴溪受的不是斩妖除魔的教育,只要鬼不犯她,也不伤害无辜,她也没有非要降魔除鬼的兴致。
她现在真不想再打一场了。
而且要是真如传言所说,是存活了那么久,还可以四处游荡的老鬼,她这个状态未必是对手。
大婶颤巍巍的回过头来,看到柴溪这么一个小姑娘,胆气回了上来。别的本事没有,欺软怕硬倒是天生的。她这下也忘了之前想说什么,刚想冲柴溪发火,却见她指着前方说:“那里好像有人要上车。”
这样的大雨,前面又不是什么车站,会有人?
大婶虽然不信,觉得柴溪是在逗她,但见柴溪神色郑重,眼中似乎真的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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