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了一个又一个被锁在里头的女人,那么白马家就是一个毒冰窟,人活在金丝笼里还可以活,可是在爬满了毒物的冰窟里,若要活着,自然得要变得和冰窟一样冷,比毒物还要毒,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活得久了,你如何还能要求他有一颗炽热的心,我不怨恨任何人,你更没有资格怨恨任何人,秦桑羽也好,我也罢,不过都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罢了,若是当年咱们俩换一个环境,如今的慕容悦,如今的慕容愔,也许未必是现在这样的”说着,她便是褪去身上的衣裳,只见自臂膀而下,一条一条蛟筋杂错宛若枯藤老树身上现出的纹络蜿蜒在她的肌肤之间,慕容愔道“这便是我那个所谓亲生父亲在抛弃了我之后,唯一带给我的,他身上高贵的血脉我不曾为之高贵过,却是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
不觉间,慕容悦便是觉得一滴湿冷的水渍咸咸地润在了唇侧,她不由得抬起眼,避免眼泪再次盈眶顺流而下,继而道“这便难怪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可以狠下毒手,何况是对秦桑羽下了蛊毒”
慕容愔道“这毒是他自出生之日起便被人强行灌下的,这,也是白马家的规矩,除非是白马家嫡系子孙,若是白马家中旁人的孩子,自婴孩出世便世代为白马家奴仆,他的父亲,虽为白马家当家人,可惜,终究不过是个叔侄孩儿罢了”
“可他的父亲已经当上了白马家的当家人,他一出生便是少主,难道尚且不能免受此法”
“少主”岑芫冷笑一声道“连他的父亲尚且不过是个提线傀儡,何况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少主”
“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蛊,不觉得残忍吗”
“残忍不残忍,就像美与丑的界定,会随环境,随生物的不同而不同,对于他们来说,这就只是一个早已成文的规矩罢了,只怪他生于白马家,我也一样,既然是白马家的人,便不可能简单地活着”
慕容悦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善与恶,有时候当真不是我们表面所能够说清的”
正此时,青鸢进来禀道“公主,施皞有事求见”
岑芫起身笑道“看来啊,有人是生怕我动了你一根头发,着急着来赶人了,罢了,我就先走好了”
慕容悦看向青鸢道“让他进来吧”
施皞一进来,便起身跪下道“公子吩咐,先带殿下离开皇宫”
慕容悦觉得他这条命令实在古怪,便看向施皞道“你家公子人呢”
施皞道“公子的行踪我是无权过问的”
慕容悦只觉蓦然间泛着隐隐的不详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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