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刃说了云滇南的事情,只要你可以找到他,治好了那人的病,师父便放手让你去报仇”
叶箮看着丁虞凝不禁道“可是,我们尚未确定云滇南是否还活着,况且……”
叶箮还未说完,丁虞凝一个凌厉的眼神便看向他,段念风随即道“徒儿定不辜负师父所望,若是找不到云滇南绝不回来见您”
丁虞凝看着他,随后闭目道“四十日,我只给你四十日的时间”
四十日,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要想找到一个藏了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的人实在非易事,叶箮本想替段念风再争取些时日,可是段念风却拉着自己已然应允退下。
叶箮看着段念风道“以你的细心自然明白宫主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四十日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段念风道“四十日,若是我要找个人也足够了”
“段念风,我倒从未发现你是如此疏狂之人”叶箮看着他紧接着道“寻找云滇南之事就先交给我吧,你呢,也好几日不曾休息了,趁着这次机会,先好好休息几日”
段念风道“不,杀我双亲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师父既已应允,我自然要在最短的时日内找到云滇南,你只管先在此处照看师父,待查到线索再去找我也不迟”
叶箮点点头,看着他道“你打算何时出发”
段念风看着天空,道“时日不多,自然是越快越好”
叶箮看着段念风的一脸严肃,笑道“你甚少外出,虽说才智有余可经验不足,所以啊,我仍要叮咛你一句:任何时候都莫要强撑,倘有需要,无论何时都要只会与我”
段念风看着他,道“放心,少不得要用到你的”
叶箮看着段念风,他有着同他这个年纪这张面容不相仿的一份气质,太过成熟,就像是经历了万千人事,看透世事的睿智而凉薄的老者。
其实说到年纪,他反倒比段念风虚长了八个月,在他来天蕖宫之前,此处只有他一个孩子,宫主说天蕖宫与外界断绝,所以若非特别指令,是断然不能出去的,可是这里头的人皆是大人,而且都是有故事的大人,谁有时间去随一个幼稚的孩童玩乐呢,于是他自小就学会了自娱自乐,自己与自己玩耍,虽然看似没心没肺,过得逍遥快乐,可是又有谁能懂他心里的孤单呢。
直到那一年,宫主将段念风带进宫来,他心里欢喜得很,想着此处可并非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子了,而且自己作为天蕖宫的弟子,有义务照顾这个同他年纪相仿的小弟,虽然他不爱说话,且不怎么搭理自己,但至少有了陪伴,日子也就添了些许色彩,两个人在一块在这沉沉郁郁的天蕖宫好像也就没有那么孤单了,段念风从不同他说起自己的事,他的仇人,他的家人,叶箮好几次想去问问他,至少他可以帮他,可是每问一次获得的结果都是他的白眼。路泉总说,别去提起他人的伤心事,一旦提起无异于在他心口又撒了一把盐,可他却觉得那是对于一部分人而言的,对于像段念风这种病入膏肓的人就得时不时拿把盐朝他心上撒一撒,说不定多撒几次就麻木了,就淡化了那份仇恨,如果说回忆如伤,那么与其盼望着不切实际的复原,还不如干脆将这疤痕扯得大一些,将它暴露出来,风吹日晒,久了自然就成疤了,虽然是难看的疤,可是到底是不痛了。
想到这些,叶箮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但是段念风并未捕捉到他神色的异样,他看向段念风又恢复了往日那张桀骜的脸,道“出去的时候去找关松吧,他也许会知道那女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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