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证据确凿,而我却无丝毫证据可以证明我所说,若是贸然出头,怕反而会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秦桑羽道“所以你就吞了这个秘密,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人惨死”。
“我也不想,我曾经不止一次和皇上说过,此事或许有冤情存在,可是圣上当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我的话,因而更让我确定了不能说出这个秘密的决心,可我心中实在难安,怀揣这秘密让我再在京城之中,我实在难以安心度日,故而在明月楼失火之后辞官,携家眷来到金陵,建了这座玲珑山庄,广施善德来为自己减些罪过”
秦桑羽说道“那么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大火”老庄主重复道,随后看着他双眼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此时我是第二日才知晓的,至于这火究竟是天灾抑或人为老夫确实不知,更加不曾参与”
秦桑羽笑道“这些年你既然敢如此安然的在这山庄度日,想必定是搜集了不少证据吧,顺水推舟,那场大火你当年不知情,而今呢”
那老庄主盯着秦桑羽,他确实是天生的判案行家,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任何人在他面前也绝藏不住一丝秘密。
“据我了解,此事并非那人所为”老庄主说道,随后沉思了一下,道“也许是贵妃自己以此法来暗度陈仓”
秦桑羽想了想,道“暗度陈仓,你为何这么说”
老庄主想了想,随即便走到房中书柜,从暗格之内摸索着,随后拿到了一把已经非常老旧的生满了铁锈的钥匙,随即打开了藏在门框之内的几封被包的十分严实的书信,道“这是这些年我搜集的关于此案的资料及一些证据,当年纵火案,虽说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可是人的尸骨却是说不了谎话的,虽然在场的尸骨里有一具女尸和一具幼童尸体,可是要知道贵妃当时身怀龙嗣,而那具女尸却并无怀孕迹象”
“如此明显的证据,皇后等人岂会不追究”
老庄主笑道“当时,杨贵妃等人一看形势变化,声称她腹中是野种,故而命人熬了一碗堕胎药送去她宫中,而送药的宫女乃是我夫人的一表亲,我夫人素来心善,知道了此事便让她偷偷倒了此药,所以她腹中的孩子该是还在,但是宫里人却都以为她早已堕胎”
秦桑羽接过这些书信,说道“你虽然隐瞒了实情,但到底你也算是做了好事,若今日因为你而为冤者昭雪,且能找到生还者,也算是将功折罪了”拿着那些书信他随即道“这些信件及证据与此案有莫大关联,可否交由晚辈呈于陛下”
老庄主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要能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我玲珑山庄流出去的”
“这是自然”秦桑羽随即看着他道“但是这些书信与你的话语中却始终没有透露作案之人究竟是谁”
“贤侄,老夫只能帮你到这了,这些东西你一并拿走,也算是我为他们做的最后一点补偿,至于其他的,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秦桑羽道“此人究竟是谁,可以让您如此忌惮”
“若是他一人,或许我还可以与他抗衡,可他实在没有做此事的必要,只有一个理由,除非他也是替人办事,可是能够让他鞍前马后之人只怕不是我所可以惹得起的”
秦桑羽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抬头看着他道“莫非你所说的是……”
老庄主摆摆手道“老夫什么也没有说,除了此处这些前尘往事与我也算是了了”
慕容悦看着他二人相对的眼睛,再看看秦桑羽,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自信,可同时,也有一些不可置信,随即,他便朝着老庄主作揖道“既是如此,那么桑羽就不打扰您了”随即便带着慕容悦一道离去。
虽然一早听说他是断案高手,可是在慕容悦印象中,却一直觉得他还是那个喜欢跟着哥哥欺负自己,偶尔说出几句句惊人之句来获得众人关注的谦谦公子,而今亲眼所见,对他倒油然生出几分钦佩,他确实不是自己小时候一直嘲笑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那份逼人的魄力和敏锐的洞察力,都让她觉得名动京城的秦桑羽,当真是所言非虚。
秦桑羽见她望着自己,于是笑道“怎么,可是方才我们所说的内容令你太过惊诧,说到这案子,倒是巧合得很,事情发生当日,正是十年前你偷偷溜出皇宫之日,所以对于很多事情你并不知情”
确实,事情发生当日她并不在宫中,翌日回到皇宫,就听闻昔日风光至极的陈贵妃摇身一变成了冷宫之内的新主,此事皇上和皇后似乎都在有意对外瞒着,只听见下人嚼舌根只是说那日使节来访,身为异邦女子的陈陌瑶遇着故乡的人免不了热络两句,却被下人看到二人在房内衣衫不整,更在贵妃宫内搜到了她与家乡互通消息将如今朝廷及军事的布防图一五一十传递过去的罪证。
这些事件下来,单是一项,就足以要了她的性命,何况两件一起下来,且罪证确凿,虽听说她怀有龙嗣,可是这不明不白的龙嗣又怎么可能救得了她分毫,宫内之人似乎多少都具备一种墙倒众人推的冷嘲热讽的心,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嫔妃迅速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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