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天而降,代表着苍天示警!
若非沈千染知道赵十七参在了其中,她也会不相信,这一场天灾是与人祸并存!
尤其叶卿铃时间把握得相当好,在天灾出现后不久,出现传单。传单上把沈千染宣扬成一个祸害沈家,长至长辈,下至庶妹的妖‘女’的形象,西北营中,有不少是京城的官兵,对彼时的沈家二小姐之事也略有所闻,此时被重提起,自然被无限夸张,流言蜚语中,越传越形象!
方为沈千染一番言辞所动的百姓又开始质疑纷纷。
“让朕来给你们答案!”兰亭突然开口,声音质透城墙,他右手微抬,袍袖生风,卷起腰间的长剑,“抬犯人!”
禁军齐声尊旨,一辆囚笼被两个禁军抬上,囚笼内是一个青衣‘女’子,蜷缩在笼中,头朝下,‘乱’发散面。
在众人嘘疑声中,帝王身后步出一个朝臣,正是扬州刺史历凌志,他朝着帝王一拜,在帝王的首肯下,指着囚笼中的‘女’子,扬声道,“此‘女’是南皓国祭司,正是她借用秘术推算出扬州将有一场大灾,可作为修行之人,她既不向朝庭、百姓示警,反而与淮南叶家军叶卿铃勾结,想借用天灾变‘成’人祸,从中谋取‘私’利。遂,吾皇陛下英明,特下旨用此妖‘妇’之五脏祭天,以慰扬州死难者之魂灵!现在,仪式开始!”
“慢着!”突然,百姓之中突然有人站起身,那人身材‘挺’拨,一身儒衫的打扮,他从人群中穿‘插’着上前,先抬首看着城墙上被缚的‘女’子,又看看被绑在木桩之上的‘女’子,朗声道,“在下京城人氏,此番来扬州探亲,适遇亲人在灾中死去,在下甚至是悲伤,所以,今日在此,也想为亲人讨一个公道!”
沈千染从此人的声音里感受不到丝毫真正的伤心,反而在他平静的话语中,找到一丝仇恨的情绪。
那人感受到沈千染带着剖析的眸光,他悄然低下头,嘴角满是讥讽,神情并没有惧意,一双深眸隐约现出噬血的仇恨,“皇帝陛下只凭抬上一个‘女’子,说她是南皓国的祭司,就想取信于扬州百姓,凭着以这‘妇’人的五脏祭天,就可以慰扬州如此多的死难者,这未必太过牵强。”
这儒衫青年的话正是众人疑虑所在,那儒衫青年,更加自信,又走进了几步,看着笼中的‘女’子,突然道,“果然,这是陛下所设的陷阱,在下不才,正认得笼中之‘女’子,她并非是南皓国的祭司,而是前朝永安候之独‘女’赵十七,陛下,在下所言是否属实?”
“不错,她正是赵十七!”兰亭冷笑。
儒衫青年哈哈大笑,指向笼中之‘女’子,对众人道,“众位,赵十七是谁想来大家未必都知道,但她却是义净大师的关‘门’弟子。众位应知道,义净是方外之人,一心求佛渡劫众生,她的关‘门’弟子赵十七早年也随他师父到各处布施行善。只不过,赵家所犯的是谋逆之罪,赵氏一‘门’除了在南疆守城的免于罪罚外,其它的男丁皆被斩首于京城菜市口,‘女’丁皆落入官妓营!而此‘女’,既是永安候之‘女’,成为阶下之囚也情有可缘。但是,她并不成能为扬州百姓受灾的替罪羊,我们要的是真正罪犯!”
儒衫青年话刚说完,马上有百人挥臂呼应,“是,我们要真正的罪犯,我们要公道!”
儒衫青年朝着城墙上的帝后深深一揖,语峰突然一转,绕到了沈千染的身上,“皇后方才一番言辞,令在下甚至是动容,但在下多年长居京城,在京城中也有些走动,所以,对皇后未入宫前之前也略有所闻。在下听说,皇后在入宫为后前,在京城之中已略有名气,就是传闻中胆小怯懦的沈家二小姐。可是,令所有人不明白的是,沈家二小姐竟在一夕之间,突然‘性’情大变。据沈家流散在外的奴才家丁说起这件事,都一致认为,当年沈二小姐去了一趟珈兰寺后,就如同一个人被鬼魂附了身一般……”不待沈千说话,那人眼底却积聚着怒气,带着崩溃的情绪,让他的声音越来越急,“在下听说沈老夫人,也就是皇后的亲祖母如今身落朝云寺庵堂,晚年甚至是凄惨。在下更听说,皇后的姨娘因皇后被剥皮,剥下之后成为人皮灯笼,最后落入皇后之手。在下还听说,皇后之同父异母之庶妹因皇后被强制落发,在京城永恩寺成为修行。最后,在下还知道,先帝爷的珍妃娘娘,当年皇上的母妃……”
话未尽,突然双肩狠狠地一疼,他尚未反应发生什么事时,人已被一股狂力拉起,直直地朝后飞去,直听耳边传来箭翎的震颤之身,低头一瞧,脸上一时间惊惧‘交’加,骤然放大的瞳孔极速地掠过痛苦之‘色’,因为他看到,自已左右肩口已各中一箭,他似乎被悬空吊着,他的双足无法着地,因为他生生地被钉在城‘门’中央的旗杆之上。
这样的臂力,这样的‘精’准,是谁有这样的身手,城‘门’广场上所有的将士目瞪口呆!
儒衫青年吃力地抬起首,眼中放‘射’出如蛇信般的怨念,他寻视着四周,想找出谁在暗下杀手,直到发现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着城‘门’高楼之上时,他方见到帝王缓缓收起手中的弓箭,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