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早前我对你还有几分敬意,不过现在嘛——你也不过如此。”风里花句句刻薄。
傅声也不多说,只是定定的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浮云。
“你在看什么?”长渊问。
“看我儿子是不是在天上。”傅声低低的回答。
那一瞬,谁都没说话。
沙场上的生死,本就是无可预料的,说不恨是骗人的,可若说是恨,傅声最恨的应该是皇帝和萧东铭。
如果城门没有关,如果自己早一点冲出去,也许自己的儿子不会死。
一道城门,就好比鬼门关。
从此阴阳两隔。
上了马车,傅声就靠在车窗口,神情麻木,眼底了无生机。此刻的他,还有什么求生意念?连去哪儿都干脆不问。
还问什么呢?都已经这样了,能喘气就喘气,等到不能喘气的时候,就把眼睛闭上,仅此而已。
马车缓缓而去,出了幽州城。
谁也不知道这两辆马车会去哪里,只知道马车一路走一路走,始终不曾停留过。幽州城越来越远,那些兵戈之声,音犹在耳。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只可惜,都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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