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可惜。
清格格可真是不好,什么时候走不成,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走。
煮饭吧,多煮些,也多吃些,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她也没办法,两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那可以王爷的骨血呀。
虽然无邪……
想到无邪,其实青儿也糊涂了。
周妈与李妈知道要下山了,都是欣喜着,这山中在她们的眼中初时还好,空气好也清静,可是时间久了也难免会乏味,听说要下山了,一早就哄了两个孩子午睡了,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就去与青儿一起收拾东西了。
如沁吃过了午饭,就有些心烦气燥,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就是那片火红的枫叶林,真想再去那里坐一坐,静静的听着那红叶与她的私语,那样的一刻,闭上了眼睛,该是多美的一种幻境呀,“青儿,我去走走就回来。”
“夫人,快些回来哟。”有些不放心,可是青儿也没有分身之术,只得随着如沁去了。
一座山头,走过去就要到那枫叶林了,真有些自私呢,她居然就放下了两个孩子,就想要在那枫叶里独处一刻,一会儿的功夫就好。
轻快的走着,离得这么近,却是一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的来,远远便见到了那漫山的叶子早已红透,真美。
可是,这一回却不比她初见枫叶林时的那般欣喜,心头也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沉重,总是自己任性了些,才让自己与轻展轩之间的结越解越深。
坐在落地的枫叶上,仿佛就是轻展轩拥着她一起的那一株枫树下……
依稀就是那一次。
忆起山中的那一次时她的脸只与枫叶堪比了红艳。
微垂的臻首,看着落地的火红叶子上自己的影子,孤独斜长的撒落中缱绻的也是她淡淡的忧伤。
恍惚中,那影子却与另外一条影子相交在了一起。
如沁骤然抬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山间她还会遇见熟悉的人。
“果然是你。”女子阴森森的笑容给了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之晴,你是怎么出来的。”如沁不信的望着之晴,飞轩堡一向守卫严密,别说是人,就连只飞鸟也不容易混进混出的,所以当初柳絮才被轻展轩逮住了把柄。
之晴也不理会,只是那背在身后的手慢慢地送了出来,一张纸,确切的说那是一张皱皱的被水浸过的纸,那张纸正是被如沁撒落的欧阳永君带回来的告示,“王妃,既然已经揭了告示,那么告示中的人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之晴对她的称呼依然是从前的,似乎并不为着两个人之间曾经的过节而内疚,就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阵以向划。
如沁的心一抖,看向之晴时眸中已是嫌恶,当初就是之晴害了她的第一个宝贝中了毒,虽然不是之晴直接杀死了胎儿,但其实追究下来,她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那一次在行刑室从轻展轩的手上救下了她,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自己而死而让自己多了一份罪孽罢了,但是现在如沁却怎么也猜不出之晴的心意了,她此番来是恶意还是善意呢?
倘若她当初所为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指使,那么她还是可以原谅的,可是倘若是她自己的刻意而为之,那么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与她再有往来的,否则被她算计了还不知道。
想到这些,就再也不想理会之晴了,无视的转身,“之晴,你回去吧,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她早猜到那告示必是与轻展轩有关,是轻展轩逛她出现的一则告示,既如此,她必是不会回去的。
“等等,王妃,你以为这告示是假的吗?如今真的有一个人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你也眼睁睁的看着而不管吗?”之晴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她对那病了的女子的关心,但是显然她是在请求如沁去医治那个人。
身子一顿,她天生的医者之心让她不由得又有些心动了,之晴继续乘胜追击,“这个人,倘若王妃见死不救,那么天下人就只会传扬王妃的小气了。”
“什么人?”之晴的这一句彻底的挑起了如沁的好奇心。
之晴淡淡一笑,一双黑眸直望着如沁的转过来的娇颜,“王妃可还记得自己是因为谁而被王爷掳到飞轩堡的吗?”
之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仿佛是在如沁的伤口上撒了一层盐,那是她出嫁的那一天,是轻展轩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处子,她的幸福。
可是之晴的话也给了她一个答案,“是婉柔吗?”如沁只知道婉柔已经回到了西楚,也知道她回到了轻展轩的身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告示里要求医的人会是她,怪不得轻展轩这般的费心费力了,原来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引出她,而只是为了给婉柔治病。
心里一冷,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失落,倒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了,其实轻展轩的心里婉柔还是最重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呀,却还是悄悄的做着梦……
之晴点点头,“王妃,我不知道这样称呼你应不应该,不过你救过我,还以德报怨,这般的恩情我还是记得的,所以发现了这则从溪水中冲下去的告示,我便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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