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看得懂?”
容昭将画收起来,皱眉沉思着。
“水火不侵…”他骤然目光一亮,“血。”
秦鸢一愣,“你说什么?”
“血。”容昭目光灼灼似火,“我记得西域有一种羊皮书简,然后涂上了特殊的药水,需要血才能洗清看见上面的内容。”
秦鸢蹭的一下站起来,咬了咬唇。
“反正都这样了,试试吧。”
容昭咬破手指,血滴在画纸上,转瞬就晕开消失踪迹,而那画,却依旧没有变化。
秦鸢讶异,将那画取过来,用手指摩挲了几下。
“这纸张倒是不错,但并非任何动物的皮或者其他特殊的材料,怎会吸血又不见奇景?”
她和容昭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都有些深谙。
“鸢儿。”容昭有些犹豫,“不如…用你的血试试?”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得不到证实。
“用我的血?”秦鸢失笑,“难不成你觉得这纸或者墨汁还认血不成?”
容昭只是笑笑,“正如你所说,反正都这样了,再试试又何妨?而且你与常人特殊,乃是灵魂附体,或许你的血也不一样呢?”
秦鸢想想,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便点头,“好吧,就用我的血试试。”
她咬破手指,血从指间溢出,滴到画卷上。然后屏住呼吸,仔细观察。
奇迹发生了,只见那血滴入画上并没有第一时间被融化,而是渐渐扩展,慢慢的,将整张画卷都染成了红色。
秦鸢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会这样?”
容昭却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画上的变化,眼神隐隐有种即将得知什么真相的激动和紧张。
不一会儿,画上的血迹悠然消失,上面的景物也随着那血洗得干干净净。
秦鸢瞠目结舌,“不见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便看见那白白净净的宣纸上又开始出现了变化。
淡黑的墨,一点点从中间,四周扩散,隐约还是之前的景象,待完成后,悠然转变,画上的景物似活了一般开始快速转动。
那些灰黑的雾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消失,四周高山耸立如云,山上那些黑压压的树枝渐渐看的清晰了,枝繁叶茂。
竟然是桑树。
而那湖水也变成了蓝色,竹筏迅速朝前移动,行至对面的高山之时,忽然消失。
秦鸢轻呼声咋然响起有消失,只因那画再次转变。
没有了山,也没有了水,也没有了竹筏,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她知道,这幅画如今显示的内容,和刚才是一个地点,只是转换了角度。
只因为,四周满满的都是桑树。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饶是她这般冷静之人,见到这样一幕也不由得震惊莫名。
容昭却死死抿唇,目光幽深难测,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果然…”
秦鸢缓缓看向他,“你说什么?”
容昭闭了闭眼,将那幅画收起来,侧头看着她,嘴角一抹了然的苦笑。
“空桑。”
“什么?”
“这个地方,叫空桑。”容昭淡淡解释着:“位于西北部地区,因为自带大片桑树而得名。”
“空…桑。”
秦鸢咀嚼着这两个字,“这名字听着好熟悉。”
容昭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眼神却更加深沉,轻轻道:“鸢儿,你知不知道你皇叔是怎么死的?”
“嗯?”秦鸢有些讶异,“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道:“皇叔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只知道他是战死的,皇婶也跟着殉情而死。父皇感念皇叔忠君爱国为国捐躯,所以将他唯一的遗孤接到宫中,封为公主,视如亲生。”
她歪头看向容昭,“那时候,你应该也没出生吧?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容昭笑笑,“你皇叔当年是大燕的常胜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作为军人,我自然对他的事迹十分感兴趣。尤其是,他的鬼煞军团。”
“然后呢?查到什么?”
容昭拉着她坐下来,“先不说这个。鸢儿,你知道你皇叔是战死的,那么你可知道大燕历史上,关于你皇叔的死,是如何描述的?”
这个秦鸢还真不知道。
她摇摇头,“皇叔死的时候本就是动荡年代,那时候大燕内忧外患重重,沙场战死将军无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说到这里,她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照理说皇叔是皇室宗亲,又是大燕常胜将军,他一生功绩应该纳入史册以供后人观摩学习。但我记得史官给皇叔生平事迹的描述倒是清清楚楚,唯独对他最后战死的那场战争草草几笔收尾,未曾标注细节。小时候,我也曾因此问过父皇。父皇只是沉默的叹息,神色悲悯痛惜,不忍戳他的伤心事,自此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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