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神情幽深,“这事你且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出意外,明日就会得到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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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城。
坐在华丽的马车中,苏君兰心中忐忑不安,三年来这是苏陌尘第一次下诏让她入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
……
“等等。”苏君兰看了看四周,皱眉道:“这不是去紫宸宫的方向。”
带路的宫女垂眸道:“摄政王从不在紫宸宫接见任何人,那是燕宸公主的寝宫,摄政王不喜欢其他人打扰。”
苏君兰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的收紧,面上露出一抹浅笑,“那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御书房。”
苏君兰惊异,“御书房是皇上下朝后处理政务的地方,就连后宫之人都不能踏入,兄长怎会…”
宫女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苏姑娘大概是误会了,此次姑娘入宫乃皇上召见,并非摄政王。”
苏君兰一怔,“不是兄长召见?”
她这才想起,刚才下人只说宫里传召让她入宫,并未说是何人。三年来虽然大燕早有新帝,但朝政一直是由苏陌尘在打理,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苏陌尘让她进宫。
“皇上…召见我是为何事?”
“奴婢不知。”
说话间已经来到御书房,“到了,姑娘进去吧,奴婢告辞了。”
……
苏君兰走进去后,一眼就看见坐在小皇帝身旁的苏陌尘。
“兄长…”
苏陌尘没抬头,似乎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苏君兰咬了咬唇,规规矩矩的给小皇帝行礼。
“臣女苏君兰,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
小皇帝放下狼毫笔,道:“平身。”
“谢皇上。”
苏君兰稳了稳情绪,问道:“不知皇上召臣女入宫是为何事?”
小皇帝先是看了看身边的苏陌尘,这才道:“苏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你还是朕的表姐。只是这几年来国政繁忙,鲜少让表姐进宫叙话,今日闲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盯着苏君兰,笑了笑,“听说表姐年芳十九却云英未嫁,舅舅也十分忧心,所以…”
苏君兰心中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苏陌尘,见他毫无反应,心中不无失落。
“劳皇上挂心。”她又福了福身,“臣女感激不尽。”
小皇帝又笑了笑,道:“郑已经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亲戚,表姐不必拘束。”他又看了看苏陌尘,转过头来对苏君兰道:“表姐是侯府唯一嫡女,身份尊贵非常,自不是凡夫俗子可以高攀得起的。但上庸城内世家名门无数,朕查了一下,各大世家贵族之中未曾娶妻的公子也不少。其中当司徒公、司马公和右首辅家的公子最为出众,哦对了,御史令的嫡长子二十有余也还未娶妻。这几人品貌出众文武双全,与表姐也算般配。表姐若是…”
“皇上。”
苏君兰慌乱的打断他的话。
小皇帝一顿,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苏君兰看了眼依旧不为所动的苏陌尘,眼里闪过幽怨之色,而后跪了下来。
“多谢皇上为臣女操心婚事,但自古婚姻大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亲远征在外,臣女不敢私自做主,还望皇上成全。”
“长兄如父。”
一直未曾说话的苏陌尘此时却开口了,“你我虽非血亲,但你既称我一声兄长,义父不在,你若觉无人做主,那么本王为你指婚。”
“兄长?”
苏君兰花容失色,“你…”
苏陌尘面无表情,“三年守孝之期已过,你之前与义父说想出嫁前出一趟远门,我也带你去了北齐。如今时隔几个月,你的心愿也了了,是该嫁人,好好相夫教子,也免得义父为你的婚事日日忧心。”
苏君兰浑身颤抖,眼眶里已经有了泪光。
“兄长…当真如此绝情?”
“义父已经赶去滇京,行军作战十分辛苦。若还要日日忧心你的婚事,便就是你的不孝了。”苏陌尘淡而微冷道:“你若觉得此事未曾禀明父母有失妥当,我便早日为你把婚事定下来,千里传信于义父,等义父回来后再亲自为你主婚。这,便理所当然了吧?”
苏君兰瘫软在地,勾唇凄怨的笑。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却要我嫁给别人?”她看着苏陌尘,满眼的爱欲痴缠和幽怨悲哀,此时此刻再也顾不得有他人在场,她凄声道:“兄长,难道你心里,当真就只有表妹一个,再也…”
“够了。”
苏陌尘骤然低喝,语气冷如腊月寒冰。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他道:“右首辅沈广的儿子沈从逸恭谨谦厚,温润风雅,刚好与你匹配。本王这就传信给义父,将你许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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