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前两次祭拜江忆薇,她也没对自己表示出任何反感。
“轻歌,你…”
“我让你走开。”
叶轻歌眉眼笼罩着戾气,眸光深如幽潭,似有陡峭森寒的冰刀,看得楼氏遍体生寒,忘记了反应。
许嬷嬷这时候在旁边数落指责,“大小姐,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夫人再怎么说都是您的长辈,您怎么可以…”
“画扇。”
叶轻歌骤然一声轻喝,画扇悠然出现,身影快得出奇。
“替我教训这个僭越犯上的老刁奴。”
“是。”
画扇反应奇快,不待楼氏主仆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许嬷嬷脸上。许嬷嬷惊呼声还未出口,画扇直接将她扔了出去,恰好扔到小步走过来的叶轻眉脚下,吓得她花容失色。
楼氏霍然站了起来,眼神微沉,语气也带上几分警告的味道。
“轻歌,你是侯府长女,理该懂得规矩。许嬷嬷纵然有错,也是我身边的老人,断然容不得你越俎代庖代为惩戒。”她深吸一口气,音色又染上几分凄苦的味道:“我虽非你亲生,但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今日你德行有失,也怪我没有教导好你。也罢,今日之事我会一五一十的告之你父亲…”
叶轻歌在笑,笑得讥诮而冰冷,语气依旧那般散漫不经。
“当着我娘的面,亏得你好意思说和她情同姐妹。”
楼氏还未说完的话顿时戛然而止,带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轻歌。
叶轻眉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自然是听到叶轻歌说的话,顿时满面怒气。
“叶轻歌,你说什么?你敢对我娘不敬,你——”
叶轻歌悠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眼神刺得她竟心生慌乱和害怕,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随后想起眼前之人一惯懦弱被自己欺压多年,怕她作甚?还未熄灭的嚣张气焰顿时高涨,颐指气使道:“看什么看?别以为你回来了就万事大吉。今日之事我定要告诉爹,看你如何跋扈。”
叶轻歌冷着一张脸,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平静而漠然。明明那般不温不火不凉不热,却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眼前所有在她面前不过蝼蚁,甚至得到她的一个回顾都是奢侈。
这样的认知让楼氏和叶轻眉同时怒从心起,叶轻歌却又开口了。
“在我娘即将临盆之时勾引自己的表姐夫做下苟且之事,如此败德伦丧心怀叵测的女人,好意思自称和我娘情同姐妹?”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将楼氏满面怒火熄灭,带着万分惊怒和慌乱以及嫉恨的看着她。
叶轻眉则是一呆,上一辈那些事情她自是不十分清楚的。
叶轻歌抚了抚衣袖,“一个区区贱婢,敢妄断主子是非,本就犯上。若非今日是我娘的忌日,不宜沾惹血腥,我便是杖毙了她也是理所应当。”
她轻轻的笑,眼神刺得楼氏胸口憋火。
“你若是不怕祖母怪责身为当家主母未曾约束好下人致使身边之人奴大欺主还包庇纵容为区区一罪婢状告我这个嫡女,丢尽侯府颜面,就尽管去添油加醋告状。届时你可以赌一赌,到底是你这个侯府主母的威严重要,还是侯府的名声重要?究竟是你身边一个多嘴的老刁奴重要,还是我这个嫡女更娇贵。”
楼氏被她一番话惊得心中波浪翻滚,却找不到话反驳。
“父亲向来不理会后院之事,这么点小事你都处理不好而去劳烦她。传到祖母耳朵里会如何?会不会觉得你这些年老眼昏花已经打理不好侯府中馈了?嗯?”
楼氏脚下一个踉跄,脸色青白交加。老夫人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早就有剥夺她中馈之权的心思。若非侯府中没有合适打理中馈之人,老夫人只怕早就寻个由头夺走她手中的权利了。
“娘…”
叶轻眉眼看自己母亲被叶轻歌欺辱,怒从心起,刚准备怒骂,却被楼氏拉到自己身后,镇定自若的微笑。
“轻歌,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污蔑于我。也罢,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会和你计较。许嬷嬷既然惹得你不高兴,处置了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一顿,又幽幽一叹。“只是你快要出嫁了,晋王府不比咱们侯府,你一个大家闺秀,当得端庄淑娴,温柔仁善,方可为夫家敬重,上下和睦。今天的事就算了,我不会告诉你父亲,但你日后得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
面目慈善,苦口婆心,不在乎自己受到的辱骂反而温柔的替女儿遮掩的‘任性娇蛮’。
好一个宽厚的慈母情怀,好一个捧杀的温柔陷阱。
叶轻歌笑得比她还温柔,不急不缓的打断她。
“这里不是侯府,除了画扇,周围都是你的人,如此卖力的演戏,你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
叶轻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叶轻歌,我娘好心劝说于你,你别不知好歹。”
画扇陡然历喝,“放肆!”
她站出来,目光里注入了一道冷意,刺得叶轻眉这个色厉内荏的娇娇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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