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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歌虚弱的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却依旧笑容清浅。
“我死了世子就不用委曲求全娶我了,于世子而言,不是更有利么?何必救了我,再苦心谋算如何退婚?”
容昭扯过她从袖口掉落的手绢,三两下给她包扎好伤口,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到一边,自己就下了马车。画扇立即跳上去,扶着她的肩膀,“小姐…”
叶轻歌微微喘息,依旧看向容昭,面色柔和带笑。
容昭侧身而立,月色下容颜好似一副山水画,千山万水写不尽其深邃瑰丽,又那般清冷而清寒,不屑道:“你可以死,别死在爷的马车上。爷可不想到时候娶个灵位回家供着,晦气。”
画扇微怒,“世子,您怎么可以…”
叶轻歌却轻笑制止了画扇的指责,慢慢坐起来,心口依旧还在痛,但她神情却那般从容不迫,娴静优雅。
先帝遗诏,不比当朝皇帝金口玉言。即便她死,灵位也得供在晋王府,这是这个皇朝的规矩。所以三年前,原本她应该和广陵侯世子宋至修的灵位拜堂,终生为一个死人守贞。但广陵侯夫人贤她命格过硬,娶回去会给家族带来灾难,故而弃之。
“可若我不死,世子就必须娶我,无法更改。”她静静的说着,手臂上的疼痛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心口那般连筋带骨的痛,也麻木着…那般深入骨髓的恨。
“若想悔婚,你我之中,必有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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