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明亮的星星在此相逢。
众人屏住呼吸,以为一见钟情将发生了。
“这个女人是谁?瞧她故作清高,呵,一个空有模样儿,枉自膨胀的贵小姐!”
“这个男人是谁?瞧他目空一切,啐,一个绣花草包儿,自高自大的花孔雀!”
谁料得两位出众之上的人儿,因为过于自信,一见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方,只相看两厌。
他们在舞会上针锋相对,言辞幽默中带着讽刺,互不相让。
台下观众时不时看得发出一阵轻笑。
两人的交锋里,最终还是夜莺略输一筹。
等舞会结束,积了一肚子气的夜莺,派自己贴身侍女红妹去打听这个人。
红妹回转过来,告诉夜莺:西奥多是第三等级的一个商人,不知道花了什么手段,混入了船上。
红妹愤愤不平:“他身份卑微,尚敢作弄您!我这就、趁势风雷去,禀告主家,叫他游回岸去!”
夜莺愣了一愣,没有想到气度非凡,英俊过人,和她互相讽刺了一整个晚会,甚至压过她一头的西奥多竟然份属第三等级。
观众听到夜莺内心独白,唱道:
他可憎,
他可厌,
他自高自大惹人恨,
有意告爹妈,雪我今朝恨。
唱罢,夜莺做起身的动作。
观众心里一紧的时候,忽然见夜莺又坐了回去,对着镜子陷入了沉思,唱道:
我平生不喜门庭论,岂为私恨弄权势?
呀!险些妄作下流辈!
便叫住了红妹:“罢了。你也不许出去张扬。倘若再遇,我一定凭自家本事,叫他恭恭敬敬地道歉。”
红妹一下子笑了出来,再不见装出来的愤愤,拿手掩着嘴唇,独白:“撒娇使性藏善良,芙蓉笑面掩傲气。我红娘没有跟错人。”
舞台上,幕布拉下,夜莺、红妹暂退。
忽然转到了商人西奥多的视角。
商人西奥多正独白,自陈身世:
“看厌趋炎附势,见腻爱慕虚荣。我改头换面变姓氏,男爵且做行商人。”
原来西奥多本系男爵身份,他是家族中的叛逆子弟,游学归来,不屑于与那些冲着他继承人身份人来的爱慕虚荣的女子敷衍,厌烦了无止境的觥筹交错、晚宴舞会,因此跟伙伴打赌,以第三等级的身份混入一艘贵族旅行船。
观众为这一变故惊了一下。商人西奥多原来是男爵?
便听西奥多唱道:“见侍女,探身份。那小姐,难道心胸狭窄难容人,倒叫我,赌约破灭?”
他冷笑道:“我且试她一试!”
此后,果然,夜莺与西奥多在船上各种场合碰到时,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希冀压下对方一头。
却有输有赢,恰恰棋逢对手。
随着一系列的啼笑误会,两人对彼此了解渐深,在多次交锋之后,发现两人内心一样的傲气,一样地厌恶虚伪而一切往门庭看的风气。
夜莺看似傲慢,实则多情善良,愤世嫉俗。
西奥看似自高自大,实则才华横溢,内心细腻。
“原来他本知心人。”
“竟然她是真心人。”
两人间不由却情愫渐生。
冤家顿作知音侣。
在整个场内,都弥漫起一种甜蜜的氛围。连观众都看得会心一笑。
正这当口,他们之间频繁的往来、渐生的情愫,却被夜莺的母亲知道了。
这是一个一心想把女儿嫁个好门第的贵妇,得知女儿竟然私下和一个第三等级的商人来往,怒火中烧,愤而软禁了夜莺。
夜莺全然不惧,委托了红妹,为她传递书信,穿针引线,与西奥多私下相见,海誓山盟。
两人私下见面日益频繁,纸包不住火,终于叫夜莺的母亲和家族知道了。
男女私下定情,实在是一桩丑闻,何况还是贵族女儿和商人小子。
在月黑风高的一个夜晚,西奥多怀揣着甜蜜,被以夜莺的名义约了出来。说是要商量私奔。
西奥多犹自在甲板上思忖着:我虽爱她不论门庭事,却不能误了她。今夜但将表名姓,从此与佳人订婚盟,两家永结鸾凤好。
却遭当头一闷棍。早就埋伏在一旁的夜莺家族的仆人一拥而上,在夜莺母亲的命令下,将这个晕过去的“商人小子”,丢下了茫茫大海。
“太残忍了!”克雷梦特听见身边的青年们一片愤怒的低语。
*
“太残忍了!”皇后莉莲看到这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胸前划了个手势祈祷,“神啊,保佑这位可怜的男爵罢!”
皇后的祈祷似乎发生了作用。
台上,第二日,夜莺得知了母亲轻描淡写的通知,悲愤欲绝,在被软禁的房内自绝饮食,以泪洗面,日夜呼唤西奥多的名字。
神大概听到了这位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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