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哼,如你那同伴一般,你也吃不起我一掌。”淳于宾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竟然私通敌探,若被池丞相、真大将军知晓,连我淳于氏都要被你牵累。”
“师父。那你就把我献出去好了,免得连累你老人家当不成大汉的国师。就像我那几位师兄一样,你不是一样把他们都放弃了吗?”
“放肆!小凤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淳于宾几乎在咆哮,“为师把你养大成人,就是让你来气死我的吗?”
我心下暗道:“气死才好。”暗暗从窗角探头上去,观察室内情况。
这间房不过是乡下常见的茅屋,可能原住户是个土财主。地方挺大。装修也还凑合。最顶边地墙角处,竖立着一具木架,由两根钉入地下地竖木桩为经。数排横钉地木板当纬。张凤手腕脚腕上都牢牢拴着粗绳,固定在这具木架上。那样子,便似被缚待烧的上帝。
淳于宾忽然转身,我急忙缩头下去,暗想,原来张凤是和那曹军密探一起遭遇淳于宾,失手被擒。
“小凤到新野做什么?”忽然想到典满,“难道……是来找小满的?”
“快说,那个死人他是谁?你到新野又是来干什么的?老老实实招认一切,为师也不会重责于你。现在,你几个师兄死的死,叛的叛,阿樱也奔了襄阳,师父也就你一个孩子了,留在为师身边,让我把淳于家的衣钵传给你吧。”淳于宾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放缓了声调语气,诱以大利。
我暗暗摇一摇头,忽然觉得淳于宾这老家伙也有一丝可怜。他家本来就人丁单薄,自己没有儿女,就几个土地。然后大弟子淳于琼在官渡被他给卖了,毁在曹操刀下;二弟子淳于意在许都之变中丧命于池早之手;三弟子淳于铸死心塌地跟着我;两个女弟子,阿樱现在恨他入骨;就剩下张凤,也是一句不听他地。
老而为鳏寡孤独,其人不亦惨乎?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请恕凤儿不孝,凤儿……无法答允师父。”
“你一定得答应!”淳于宾恶狠狠地说道,话语中露出几分狰狞。
“师父……你……你要做什么?”
我听张凤语气忽然不对,分外惊慌,急忙再度探头,察看究竟。
只见淳于宾慢慢向张凤走过去。他的手里,摇晃着一只高脚酒鼎。
“为师已经想好了,凤儿你年纪已然不小,也该当许配人家。我瞧赵二将军武功高强,对你也颇为倾心,双方家世相当,正合配你。你饮了这杯酒,与赵将军成就夫妻,为师也就放心了。”
“师父你……你……手里是……是什么?”张凤眼看着淳于宾逼近的脚步,惊惶得无以复加。
“一杯美酒而已,哈哈!来,喝了它!”
我耳听着张凤的哀鸣,手一紧,心中恶念大盛,暗道:“你这条死畜,亏我刚才还有几分怜悯你。原来,你还是要做孽啊!”
很明显,对张凤的背叛师门,倔强不从,淳于宾早已十分憎恨,所以要最后利用她的色相,卖个好价钱。
赵肯定事先已经答应了他若干好处,因此他此刻才会强为老鸨,硬拉皮条。
“淳于先生,那是什么好酒,可否容子焉品题一二?”
正当我横肩欲撞,打算破墙而入,援救张凤之时,对面墙壁一开,凭空拉出道门来。
一位身材高挑的妙龄女郎从门中走出,她口鼻以上,皆被狰狞的青铜面具覆盖。
竟是以前曾有一面之缘地相识,鲁山黄巾地美女将领上淮子焉。又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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