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职,被表哥派到油口军中服役,现被桓阶以四郡的陆军相托付,身任江南别营提调督之职,对他相当看重。
桓阶一笑:“妙公休轻看他,我料日后主公中原会战群雄,必少不了此子,前几日来信说还想让他去招贤馆或是襄阳学宫呆上一阵。主公甚重公>;稳居主公帐帷一角的顶梁之柱啊!”
韩玄苦笑
说道:“我哪儿敢轻看刘敏那孩子?听说以前黄汉升徒弟呢,只是伯绪,他虽然弓马娴熟,但却素不习水战,我怕万一有失,岂非误他?”
桓阶道:“我明白你地忧虑。不过欲养大器。岂能不经磨难?你带了他去。多指点他便是。”
韩玄不得已,勉强答应。
桓阶眼见事毕,肃手送客,韩玄告辞而去。
桓阶右肘支住矮案,撑住头颅,闭目养神。
这官场还真是够复杂啊!
正在叹气,堂外走进一人。却是他的弟弟桓纂。
“大哥,阿袖回信了。”桓兴奋地叫道,手里还挥舞着一个卷轴。
“什么?”桓阶身体立刻坐直,“快拿来我看。”
桓纂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大哥急速展开卷轴,观察他看信的表情。
桓阶看完信函,眉眼俱开,哈哈笑道:“阿袖。她终于要回来了。”
桓纂笑道:“那就是说。她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
桓阶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桓纂这才恍然大悟,对,这是阿袖自己选的婚姻。
提到亲事。桓阶皱一皱眉,心中喜悦渐渐褪去,看看弟弟兴奋的脸:“对了,儿去襄阳学宫的事,怎么样了?”
桓纂道:“徐军师说,主公的意思是,让儿去招贤馆,襄阳学宫门槛浅薄,并不适合他。我觉得主公所言极是,那襄阳学宫中招收的,皆是寒门士子和军中地低级军官,儿他……”桓是桓纂地独子,今年刚十五岁,桓纂自然希望儿子能进明显阶级更高一层地招贤馆,对兄长的意见颇有抵触心理。
桓阶瞪了他一眼:“你啊,全然没有脑子!门槛浅薄?主公和军师能亲自去当学宫祭酒和首席先生?他们可都是日理万机,百无一暇的人哪!招贤馆,那是什么地方?蔡德珪、伊机伯做主,襄阳人的地盘,你儿子去了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寒门子弟又如何?孟公威、石广元如何?张南、宋定如何?休得小瞧了天下英雄。”
桓纂被大哥训得低头连声应是,道:“我再去向军师说项。”
“不用了。”桓阶道,“你以我的名义,给主公写封信,请他酌情通融,定要儿进入襄阳学宫。”
桓纂应诺,见桓阶低下头沉思,问:“大哥,你怎么了?不高兴?”
桓阶慢慢抬头看他一眼,缓缓摇头,四顾无人,道:“兄弟,我是在想,通过阿袖和学宫这两件事,我们应该明白……”说到这里,忽然摆了摆手,“嗯,不说这事,你马上给宜儿去封快信,告诉他,阿袖要回来了。这封信和主公那封信都是急务,你马上去写,不要耽误。”
桓纂应了,见大哥没有让他当场挥毫的意思,便转身而出,另找地方去写这封信了。
桓阶呆呆坐着,心里只想:“主公当真是想纳她么?”
去年年末时,已有少量阿飞与杜似兰的暧昧八卦隐隐约约地传到他地耳朵里。桓阶听闻之后,就立刻预感到爱女与阿飞的姻缘很可能告吹。不久之后徐庶更联袂杜似兰私下和他交流了一次,专门计议桓袖暗恋赵玉的感情纠葛。徐庶摆明态度,为赵玉求姻。桓阶意识到他们二人代表的是阿飞的态度,不能拒绝。其实他也不想拒绝,经过和族中诸长辈研商之后,很快就同意了桓赵两家的这门亲事。
赵玉英俊单纯,勇猛善战,是个好孩子。他身后更站着北方世族的领袖:明赵家!桓氏和赵家联姻,正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最主要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赵玉是阿飞心中地第一爱将。
但年轻气盛地赵玉显然不够成熟,别有所思,对此事一直若即若离,不冷不热,让众多的有心人忧心忡忡,急不可耐。
这种情况下,桓阶通过徐庶,安排了自己的二儿子去玉字营担任司马。
这是一种很明确地苦心安排。从小桓宜和幺妹桓袖关系最密切,如果桓宜能和赵玉搞好关系。那对赵玉逐步接受桓袖,必然大有好处。
尽管主动做了这么多的让步,但桓阶地心里,其实却极不是滋味。
桓家,毕竟是长沙首族,是在整个南方的世家中也能排得上号的豪族啊!他并不觉得自己家配不上主公。
嫁给赵玉,虽然说是明媒正娶,阿袖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但桓阶依然心犹未足。
他不满意的地方。在于——是杜似兰陪着徐元直来找他。
私下沟通。徐庶当然是有足够代表主公的资格的。但她杜似兰,一个女黄巾罢了,她凭什么来管我们家事?
尤其,他痛切地感觉到,是杜似兰夺走了阿袖入嫁主公家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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