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然后拿起本来拔掉的金针,又在重新陆绵绵身上扎。
陆绵绵听见这声叹息,心中微微一动,鼻子有些发酸,眼泪慢慢氤氲出来,这个世间也就是锦渊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只有她三番四次的救她,给她温暖和保护,恍然间,跟锦渊相处时那快乐自由的记忆又回来了,就连她诓锦渊娶她,都觉得温暖起来。
正在她准备要睁开眼睛的时候,跟他好好说声谢,然后再跟他道歉时,却听锦渊又叹了一口气,嘴里慢慢悠悠,念叨着:“枉我一代西王山医圣,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竟然有这么一个又黑又瘦的未婚妻,而且还为了别的男人诈死,啧啧,真是天妒红颜,时运不济呀~”
听见这番话,陆绵绵决定还是不要醒来了,之前对锦渊所有温馨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轻烟,飘散无存。
搞了半天,他的叹气是为他自己可惜?
忽然自己脑中幻想出来的关于锦渊的温柔回忆,霎时间变成了一开始扎向她心脏的利器,比如要砍她的手脚,给她换姨妈巾,带着她漫山遍野找花椒,结果自己摔下山……
一幕一幕,尽是叫她痛心疾首的画面……
“哎哟……”
这厮是还在给自己扎针吗?
好疼……
可是又不能马上醒来,她一边努力的保持平静,一边又努力的与疼痛做抗争,可是锦渊扎的越来越疼,就在陆绵绵忍不下去的时候,终于睁开眼睛,正好就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金针,然后正好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陆绵绵腾的一下,感觉自己又要升空,不知道如何面对,险些又要晕过去,但是身上各处的针眼又叫她晕不过去,这才又将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锦渊身上……
说点什么好呢?
陆绵绵虚弱的看着眼前的锦渊,又皱了皱眉:“能不能,不要扎了,我醒了……”
锦渊好像没看见她醒来,也没听见他说话,但还是继续自言自语:“醒不来要扎,醒来更要扎……”
陆绵绵眼睁睁的看着他又扎下一根针,这一下就更疼了。
“锦,锦渊,我,醒了,别,扎了……”
锦渊又拿起一根针,准备要往下扎时,却被陆绵绵用尽吃奶力气抬起的胳膊挡住了,“别,别扎……”
这时,锦渊才像是发现她醒了,哦了一声,然后眯眼看着陆绵绵,陆绵绵见他不打算扎了,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求他把身上扎着的也去掉,她太疼了时,锦渊抬起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陆绵绵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话,努力歪了头看了看屋子里,好像没有其他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不要说话。
她带着疑问看着锦渊,锦渊却转过身,微微弯腰,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直到他再次转过来,才发现他带了个类似口罩的面纱,然后左手手上拿着一个小盏,右手则拿着一个小棍,小棍的另一头缠着白色的纱布。
这是要干什么?
他拿纱布做什么?
难道自己身上还有外伤?
不会吧?
感觉不出来呀,难道是他用金针封住了自己的痛觉?
正思想间,锦渊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命令她道:“张嘴!”
陆绵绵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按照锦渊说的,张开了嘴。
然后就见锦渊用小木棒缠绕着纱布的那一头,粘了一下小盏中的东西,然后将小棍伸进自己的嘴巴里,上上下下的给她刷起牙来。
陆绵绵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两三秒,呆呆的看着锦渊,而后本来虚弱无比的她,脸红了,而后耳朵也红了,最后她感觉自己全身都似乎烧着了。
陆绵绵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当她用牙咬住木棍,不打算叫他继续给她刷牙的时候,锦渊不慌不忙的放开小棍,然后把扎在她腮边的金针微微动了一下,陆绵绵就张开嘴巴。
这个,这个混蛋!!!
陆绵绵疼极,眼泪氤氲出来,但是她决定不能哭,面对恶势力的时候不能哭,于是她在屈辱中张着嘴巴,看锦渊一点一点给她刷好牙。
等他放下木棍,又给她喂了一口水,让她吐掉以后,又擦了擦手,然后转过身捣鼓了捣鼓,才转过身来,去掉口罩,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真是臭死了……”
陆绵绵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也掉了下来。
恶势力太恶,还叫人怎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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