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着,朕瞧那个小丫鬟不太愿意帮我们传话,朕到后门去看看,说不定很快就能让你进上官府了。”
灵珰拦住朔雪:“陛下万万不可,您的身份尊贵,如何能学那鸡鸣狗盗之事?”
“其他人倒是想翻墙入上官府,就是没那贼胆,”朔雪粲然一笑,千娇百媚,“但朕既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上官府的后门,朕熟得很。”
灵珰千求万求,朔雪不为所动,仍执意要去上官府的后门。
“陛下,那您可千万别磕着碰着了,要不然,您让朱统领帮您一把,他飞檐走壁最是擅长,保证不会伤到您。”
“上官府的墙只比朕高一点,朕翻得过去,你再敢多说一句,立马卷铺盖走人。”
灵珰欲哭无泪的目送朔雪,并对在暗处的朱统领道:“看好陛下,要是陛下伤了一根毫毛,你就卷铺盖走人。”
圆脸小姑娘素心拿了灵珰递过来的荷包后,正犹豫要不要去禀明时悠,但时悠吩咐过他今日要听苏圆圆奏琴,不想被外人打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偏在此时,厨房的张妈妈路过,看到素心站在树下发呆,不禁喊道:“素心,大白天的不干活你的皮又痒了是吗?”
素心吓得赶紧把荷包揣进衣袖里,对张妈妈说道:“张妈妈,刚才门外来了一位很气派的姑娘,说是想找大少爷,看起来像是跟大少爷相识,我……”
张妈妈打断她:“自打咱们的大少爷回府以后,想见大少爷的姑娘能从咱们府门口排到信阳门,这些人最是别有用心,你可得仔细着些,万不能把不相干的人给放进来,否则咱们府上岂非想来就来,大少爷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素心点头如捣蒜:“我省得了,张妈妈放心便是。”
张妈妈又叮嘱:“方才那门外的姑娘,你无须理会,只管去做别的事情,她等不到大少爷,自然就会回去了,省得对方纠缠不清。”
“哎。”素心便将灵珰托付的事抛到脑后,去厨房帮忙了。
上官府的后花园有一架紫藤花,朔雪记得那紫藤花是沿着后花园的围墙攀爬,整面围墙都被紫藤花覆盖,她九岁那年,那面围墙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坍塌了一块,因有紫藤花覆盖的缘故,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时悠和时姝,就是朔雪了。
朔雪抱着侥幸的心态,找到那处坍塌的围墙,不知是何缘故,那个墙洞居然还在,朔雪环顾四周,确定附近没人,弯腰提裙一股脑儿便钻了进去。
朱统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也学着朔雪左右看看,接着钻进墙洞之中。
上官府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样子,八年了依然没变。
朔雪按捺住紧张的心情,熟门熟路的摸进了时悠的小院子里,万幸这一路都没碰到别人,一切竟然是水到渠成。
她与时悠分别八年,都是靠书信来传递消息的,想着等会便得见幼时的好友了,又忽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念头来。
因不是光明正大,心中又会萌生出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好似自己并不是去见好友,反而是见情人。
时悠的院子充满文雅之气,看似很随意栽种的一簇簇花草,一丛丛修竹,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朔雪来到时悠的房间,还没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缠绵悱恻的琴声。
透过纱窗往里看,只见弹琴的是一位美貌的妙龄女子。
女子对面的矮榻上侧躺着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身形极为修长,裁剪得宜的白色衣袍勾勒出他的蜂腰猿背,黑发如云,双足闲适的交叠,自有一股风流体态,令人浮想联翩。
一曲终了,那美貌女子上前给男子倒茶,不防被男子拉入怀中,朔雪只听到女子咯咯咯的娇笑声,便落荒而逃。
慌乱中踢到了旁边的扫帚,弄出了声响。
房间里传出男子低沉酥人的声音:“偷看偷听了就想跑,天下有这等好事么?”
朔雪哪里管这许多,她可不要被发现,情急之下闪身进了旁边书房掩上门躲了起来。
书房有一个暗格,在那尊玉菩萨座下,只需轻轻移动,整个书架就会分成两半,露出暗格的门。
朔雪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到的,幸运的是那暗格还在,机关的位置也没改变,当年跟时家兄妹玩捉迷藏,她经常躲在这里,几乎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时悠。
躲在暗格中,仔细辨别外面的动静,只听见木屐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因着那名琴女的缘故,朔雪忽然没了见时悠的兴致,大概是分隔太久的缘故,她记忆中的时悠跟之前所见的时悠,似乎已经大有不同了。
暗格内的布局似乎一点儿都没变,只有一榻一桌一椅和一架多宝阁,多宝格上放置着几件珍奇玩物,都是神武帝赏赐给时瞬宰相,时瞬最后给了时悠的。
朔雪百无聊赖的看了看那几件玩物,忽然在最底下一个小抽屉里发现了一只竹篾编制的精巧蚱蜢。
她像见了鬼一样把抽屉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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