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饿,只得让灵珰吩咐御厨去给她做几道小菜来填肚子。
接下来的七天都不用上朝,没有公务缠身,又是难得的清闲,朔雪屏退其他宫女,只留下灵珰单独问话。
“屈隐的伤势如何了?”
“太医看过了,说只是轻微烫伤,并无大碍。”
“今日之事是谁的主意?”朔雪指的是灵珰不及时叫醒她。
灵珰没想到朔雪会直接问,只好道:“不瞒陛下,是屈公子昨晚跟臣提了一下,臣觉得屈公子说得在理,便采纳了他的提议。”
朔雪只觉头疼,“灵珰,你老实告诉朕,你是不是看上了屈隐?”
灵珰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直接倒地不起:“陛下,您是从哪儿看出来臣对屈公子……”
“你三番五次帮他,难道不是对他有意思?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大可对朕直说,朕是不会责怪你的。”
“陛下,臣真的对屈公子没有那个意思。”
朔雪陷入了沉默。
“此话当真?”
“比黄金还真。”
朔雪不得不证实了心中的所有猜想,早知如此,不如狠下心把屈隐也送出去,也好绝了他的念头。但现在只能另做打算了。
“若是朕给屈隐安排一个清闲的官职,你觉得怎样?”
大夏素来以女子为尊,在朝为官的大臣中十有□□是女性,而男子或闲赋在家相妻教子,或吟诗作画舞文弄墨成为一方文人雅客,鲜少有出入仕途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不允许男子出门抛头露面,只是大夏的大部分男子没有那么醉心于仕途就是了。
灵珰显然没想到朔雪会朝这方面想。
“陛下……”
朔雪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在着急什么,只不过凤君人选必须身世才学兼备。现在朕根基未稳,并不想在后宫花过多的心思。”
“陛下说的是,是臣操之过急了。”灵珰初入宫时便跟在了朔雪身边,主仆情谊非比寻常,朔雪知道她的小心思实在正常不过。
“只是如此看来,屈隐也不简单。若是他肯老实些,朕倒是可以让他的仕途坦荡。”
灵珰捏了捏衣袖中的信笺,最后试探道:“陛下还没见过屈公子,为何不肯给屈公子一个机会。臣见陛下总是孤身一人,很是替陛下感到心疼。想当初先帝在位时,如陛下这般年纪已有一位侧君和两位公子了。”
“你说的朕都知道,但朕更希望成为高祖那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延福宫,有一位凤君便足矣。”
灵珰知道朔雪一旦心意已定,旁人说太多也没用,因此不再劝,她把袖中的信笺拿出来递给朔雪:“陛下,这是塞外来的书信,您……”
在听到“塞外”二字时,朔雪的神色有些许动容,但很快恢复淡然:“你替朕看看,若没什么事,就烧了吧。”
那信是镇守边塞的恩威将军不远万里寄来的,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但对朔雪而言恐怕是字字诛心。
灵珰强忍住心中的忿恨,平静地将信笺放进了烧得正旺的火盆中。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早有宫人拿了细沙撒在路中间,以防路滑。
朔雪正要小憩一会儿,外面便有宫人禀报,说是西夷使臣求见。
求见的理由很是出乎朔雪意料,原来西夷使臣不便在朝贺过程中给朔雪进献美男,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说明来意。
“这是西夷王的意思?”朔雪觉得脑仁疼,灵珰忍住笑意一言不发。
那西夷使臣有一头褐色的卷发,用灰色的布缠在头上,她的穿着也是充满异域风情,丰满的身姿足以让大部分人感到羞涩,但她的一口大夏语却说得磕磕巴巴。
总之大概意思就是西夷王非常宠爱他的儿子,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眼见小王子到了婚娶的年纪,在挑了成千上万的美人都没找到合适的王妃人选后,这才决定把小王子送到大夏来。
“西夷王攀得一手好高枝。”朔雪低声对灵珰表达不满。
西夷是大夏的属国,一直忠心耿耿,眼下人家都打算把最宝贝的儿子送进皇宫了,要是拒绝的话,似乎很不给面子。
朔雪骑虎难下,“方才朝贺宴上没看到小王子,不知他现在何处?”
西夷使臣简直快热泪盈眶,来之前她就听说新女帝很难搞,不近男色,要是女帝直接拒绝她就没办法交差了。
“陛下,小王子,已跟臣,一块来了,就在外面。”
朔雪不是第一次见到西夷男子,只不过她是第一次见到美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西夷男子。
他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稀世琉璃,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西夷王子对朔雪行跪拜礼:“臣卡库拜见陛下。”
金色的长卷发随着卡库的低头如海藻般铺散至两侧,明明是西夷人却穿着大夏寻常的月白色宽袖长袍,西夷和大夏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卡库身上竟毫无违和感。
朔雪呆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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