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口庆幸地重复“总算糊弄过去了”的时候,他出奇地安静。
自己的木讷表现已经不值得沮丧了,沮丧的是,他竟然会在意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木讷。
这种强烈的得失心,在被他们耀眼的针锋相对照拂过后,破土而出,扶摇直上。
也许很多年后想起这次公开课,他能记得的,只有两个瞬间。
一个是余周周气定神闲地站在台前,微笑着说,台下的都是猪,猪,猪!
另一个则是白衬衫的少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侃侃而谈,最后旁若无人地当着黑压压的观众的面,专注地看着余周周说,对不起。
温淼有些忧伤地想,其实无论余周周多么亲切友好地邀请自己,他都没有说“台下的都是猪”的资格。
在他们的舞台上,他才是那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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