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过了,你们也发表发表意见,咱们今天充分民主。”
“既然小朱说了,那就都吃海鲜呗。”“奥迪”老哥在一旁立刻表示赞成,“不过城里的都不算新鲜,咱们可以考虑去塘沽。”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海鲜不错,比塘沽近……”君威车的司机因为是合同制身份,明白在这种场合一般没自己说话的份,就算确实有合理化建议,提起来也是吞吞吐吐的。
“你说,你说……”年轻的副所长知道司机的顾虑,就主动站出来给他鼓劲,“塘沽确实有点远,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司机眼睛看着朱宏宇,不慌不忙地说:“我倒是知道大港有个地方,前不久刚吃过一次,还不错,弄得也还干净。”
朱宏宇把司机的建议拿眼神传递给达文彬。看达文彬抄着手,悠闲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才放心大胆地做了一回主,询问的口气大声说:“达总,那咱们就去大港?”
“好哇,那就走吧——”达文彬善解人意的样子,哈哈笑着说,“随你们把我带到哪儿,我现在就想落得个清闲。”说着,已经率先迈开步向旋转门口走去了。
合同制司机冒着失业的危险,推荐的地方那还能差得了?半条街整整齐齐一溜的小二层楼,全是做海鲜的。朱宏宇从地图上看出来,这地方离海边已经很近了,如果排除宰客这条因素,估计新鲜度绝对是有保证的。
司机又冒了一次险,直接把车就停在了上次还饶过他一瓶啤酒的那家小饭馆门前。饭馆不大,四面白墙落地,连个包间都没有,除了飘着一股海腥味,还算干净。朱宏宇围着透明清亮的海鲜柜先视察了两个来回,随后走到一张空桌边上,拉出一把对门的椅子,伸手比画着,对站在门口逡巡的达文彬说:“达总,我看行。”
“好,你看行,就行!”达文彬还是乐呵呵的样子,一边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一边关切地提醒大伙,“一定要卫生,确保每个人都不要吃坏了肚子。”
这家饭馆的扇贝不怎么样,摆在冷柜里的那些虽然看上去又大又圆,可是不知怎么的,一端到桌子上,明显就变小了。不过有一种叫“笔杆蛏”的还不错,即使是在北京也不多见,圆鼓鼓一条全是肉。朱宏宇闹胃疼没敢多吃。可达文彬没那么多忌讳,自己吃得高兴,点手叫过长得像象拔蚌一般的老板娘:“老板,给来一瓶小二锅头!”
达文彬喝了两口酒,张着腥乎乎的双手正在吧嗒后味,这时搁在旁边椅子上,公文包里揣着的手机响了。朱宏宇赶忙站起来,两只胳膊夹着,把包递到达文彬面前。达文彬用纸巾抹了两下手,打开包的翻盖,掏出手机。
没想到达文彬瞥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忽然变了脸色!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按键接听,声音显得很严肃:“啊,是我,我是达文彬……”说着,已经站起来了,步履匆匆走到门外。
朱宏宇透过玻璃门,见达文彬在门口的台阶前面,低着脑袋,来回走动,板着脸认真听电话的样子,就敏感到这个电话不一般。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远宏出事了!那到底是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能让千锤百炼的达文彬如此惶恐不安呢?
朱宏宇就联想到早晨临出门前鬼鬼祟祟的孟凡群。妈呀!不会是那个账号出事了吧?一想到这,他脑袋立马“轰”的一声就蒙了,刚喝下去的二两酒,全化成了白毛汗,簌簌地顺着脊梁沟淌下来,把白衬衫都要打湿了。
过了一会儿,达文彬回来了。他没说话,只是冲着大家咧了咧嘴,算是表达歉意,坐回原位随手拿起一只海螺,用牙签仔细挑出螺肉,一段一段地啜在嘴里慢慢品嚼。胆战心惊的朱宏宇偷眼暗暗注意着达文彬的表情。在外人看来,达文彬脸上似乎还是平素那种坦然自若,稳健随意的神态。但作为御前侍卫的朱宏宇,看见他眯眯着的瞳孔里隐隐透出两道摄人的寒光,可就明白了,领导准是遇到大事了!
朱宏宇惴惴多时,发现达文彬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自己,才缓缓将在嗓子眼里上下晃悠,一颗“多情”的心,又揣回到肚子里。可奇怪的是,经过这么一通胡思乱想,胃竟然不疼了。莫非臆想症能治胃病不成?不过换了肠子出事了,都悔青了呗!碰上了孟凡群这么个总是强人所难的损友可真够倒霉的,以后一定要跟他划清界限,少来往!朱宏宇想着,忍不住就站起来上厕所。
朱宏宇在茅坑上蹲着,跟自己较了劲半天,也没有为庄稼作出半点贡献。倒是再一次重温了苍蝇在各个阶段的演变羽化过程,也不算一点儿收获也没有。等他又回到海鲜餐桌旁,达文彬已经把账结完了。领导还真是说到做到,没有要发票。
“下面咱们这么办,”桌子上的人一听见达文彬深沉的声音,就知道没商量,“我明天还有事情,这就和小朱先返回去,你们其他人留下继续跟他们谈。”
“达总,要没有您拍板,只是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可谈的?”副所长为难地苦着脸说,“要不咱们都回去算了。”
达文彬呵呵地笑了,和颜悦色地鼓励他道:“你们有什么不能谈的?大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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