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些什么呢。”杨明峰抿着嘴,无限遐想的样子说,“要是再把他那辆‘小跑’开过来,在宾馆前一拉,肯定得有女青年闻风失足。”
“呵呵,我告诉你,咱们机关里这些人,连达文彬都算上,谁也没郝震活得滋润。”刘立新又像羡慕又像有些无可奈何地吧嗒着嘴欷歔道。
杨明峰不太同意刘立新的见解:“可惜他不是官,要是再随便挂上个处长、科长之类的名头,牛就更大了。”
“唉,这你就不明白了,虽说郝震不是官,可你看全机关上下,谁不给他点面子。他要真是当官了,反而受约束了。盯着的人多,嫉妒的人多,还给架空了,反倒不自在了。”刘立新抬头仰望着天上缓慢涌上的一片薄云,显得有些惆怅。
杨明峰实在想不通,郝震毫不掩饰的张狂,为什么就没人管呢?最起码也该有人嫉妒呀。他不解地问刘立新:“难道郝震就从来没想过当官吗?当官总是有一种满足感成就感吧。不管到了哪里,都前呼后拥的,可比开‘小跑’威风多了。”
刘立新盯着杨明峰,诡异地撇了下嘴,轻描淡写地说:“他呀,起初也曾削尖了脑袋争取过。可他姑父怕他给自己惹事,硬是给他按在这个岗位上很多年不让动。他后来索性也就破罐破摔,由着性子来了。咱内部人对郝震的评价是,凭他的工作能力,当个处长没问题,可要算上他那张嘴,可就得另说了。”
“也许郝震当上了头就好了。”杨明峰不以为然地说,“他是个聪明人,官场上那一套什么没见过,什么不清楚呀?不出三日,准能让人刮目相看。少说话,大不了不说话,这谁不会呀。”
“哎——那可不一定!你可别小看了这一条。看似简单吧?可有些人就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人呀,本性难移,往往最后还是在这点上铸成大错。”刘立新慢声细语给他解释,“习惯,知道吧?要想走仕途,就得从细枝末节上严格要求自己,从一点儿一滴开始努力,防微杜渐。按咱中国选拔官员的标准,再有本事,再能干,可要是给别人留下个轻佻的印象,也是死罪。所以,千万别幻想着别人会给你展示另一面的机会,等着你重新做人。机会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创造的。”还真别说,刘立新说的确有道理。自打杨明峰第一天认识郝震开始,就没感觉他哪点像个领导的样子。
刘立新见杨明峰伸脖子张嘴,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岗”也顾不上站了,摇头晃脑的接着说下去:“提领导讲究有‘官相’。对于这个呀,在普遍认同的大模式之下,不同的部委、不同的地方政府还有具体不同的理解。你看啊,中央领导很多都是来自‘央企’的吧,可有的部委出来的就多,而有些看似在老百姓心目中影响挺大的部委,却很少有上到太高级别的。为什么?抛开以线带面,咱们涉及不到的这一层次不说,就是由某些细节特征决定的。实干家和政治家,其实是有本质区别的。”
嘿,刘立新确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思想家。杨明峰曾经在书上看到过,有个韩国人,打小还吃不饱饭的时候起,就发下宏愿,异想天开想当总统!他经常自己对着镜子练习走路的姿态,说话的手势,甚至吃饭时的表情,后来终于“谋反”成功,被称为平民总统。可惜,他没写一本书叫《总统相》就跳崖了。否则,在同样也是信奉咱儒家文化的中国,或许会成为仕途教科书呢。
浮生偷得半日闲,刘立新自打离了婚,还从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因此话也特别多。杨明峰从他含糊其辞的几段只言片语里还了解到一个新的情况。原来郝震的某位亲戚在中央国家机关里工作,别看官不大,可能也就是相当于处一级的干部。不过可别忘了有句话,中国的权力,实际上是掌握在处长们的手中的。而这个人物,可丁可卯,正掐在远宏的命门上!
可惜呀,可惜呀,刘立新这种人才,达文彬为什么就不用呢?是没有“官相”?还是站错了队?具体到远宏集团,那个考评“官相”的标准又是怎样的呢?
吃中饭的时候,面对着一桌子的海鲜大餐,曾经与商小溪憧憬过好几次,誓要把桌子啃下一块来的杨明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坐在他边上的商小溪也看出来了,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在他耳边提醒道:“别假深沉了,快吃!扇贝和螃蟹都要没了。”
大热天的,你要是看见还有人吃海鲜喝白酒,千万别以为是没事找抽,显摆自己的酒量,那才叫内行!因为海鲜就啤酒,普通人十有八九会患上痛风病。这个病要是得上了,基本就算是你身体里的一个“附件”了,无解!上来那个劲儿,关节红肿,疼痛难耐,被戏称为不要命的绝症,这一辈子便有得解闷了。连一位被判死刑的国家前药监局局长都是得的这个病,您说是不是真正的不可救药?
参会的虽说都是老机关,不过喝起茅台酒来却是表现得各有不同。事实上,从对茅台酒那种独有的酱香味挚爱程度上,就大致可以衡量出每个机关的重要程度,甚至可以说是一把无形的标尺。经济处这三位,见了茅台没命,可其他处里的某些同志,偏偏端着杯子踌躇,抽鼻子蹙眉毛,硬说还不如二锅头好喝。唉,与其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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