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耳边浮出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的问话。
心跳陡增,于若菊惊慌地侧目,看清来人后,她眼底的仓皇,才一点点平息下去。
是王忠。
心头发苦,又有些自嘲。
本来就不是尉迟文的声音啊。
她这些剧烈的反应又是缘从何起?
留意到女人的神态,王忠问:「你怕我?」
「没有。」于若菊敛目。
「我也在想,我长得应该没这么可怕。」王忠转过头,也看向别的方向。
于若菊不再说话。
静悄悄并排站了会。
「你……」
「你……」
吃人嘴软,于若菊不太好冷着他,准备随便聊点什么,把这吃东西的当口熬过去。
不料王忠碰巧也开了口。
他笑:「你先说吧。」
于若菊垂手:「你和他怎么样了?」
王忠回:「张小七?」
「嗯。」
王忠说:「没再见面。」
于若菊颔首,不再多问。
王忠见她沉默,颇觉这女人与众不同:「你不好奇?」
「嗯。」于若菊承认。
王忠唇边里溢出一声笑,他真以为她会接着往下问。
再无对话。
于若菊吃完烧饼。
男人看她:「你明天会来吗?」
于若菊看他一眼,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不确定。」
「好,早点回去。」
于若菊停在回廊口:「我嫌进去说一声再走。」
「不用了,」到底在官府混了些年月,王忠察颜辨色的本领了得:「你身子不好,回去休息。」
于若菊一怔,答应:「好,再见。」
正要走,王忠再次喊住她:「于若菊。」
她回过头,发丝在细微的风里飘扬。
王忠径直走过去,停到她身边,他步伐是快的,可不见一点喘:「你信命吗?」
于若菊皱眉,不解。
「今早在这看到你的瞬间,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男人的语调一如既往清晰稳定,仿佛在陈述
一个事实:「我觉得你就是佛祖赐予我的那个人。」
……
第二天,尉迟文如约来到哈密商会的总部。
一整天,他心不在焉,手札上那些整齐清楚的字,全都成了鬼画符,一个都认不得,看不进去。
他不时站起来,想让人带他去找于若菊。
也不知道真见到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但就是想看到她。
但他忍住了,因为那女人也没来找他。
从此杳无音信。
她真的准备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尉迟文难受的要死,呼吸都觉得吃力,他一头磕在桌上,不再动弹。
姜武听见了「咚」的一声,循过去看,只见他们的尉迟大人魂不守舍地闷那,双手垂在两旁。
姜文冲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来到外面:「怎么办?」
姜武摇头:「能怎么办,只能等大人自己看开呗。」
姜文:「不然我去给大人弄点吃的?」
姜武:「你弄只烤羊来都没用,信不信。」
姜文:「我信。」
只能继续关注,尉迟文的一举一动。
一会,男人终于软趴趴地支起了脑袋,继续看文扎,好在,听到消息的好友过来了。
王志刚进来就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尉迟文慢吞吞说:「死了。」
王志迅速明白过来:「又是那女人?」
尉迟文没说话。
看来是了。
王志头一回见他这幅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好问:「于若菊?这有什么啊,不就一个女人嘛?回头我给你找十个女人……」
「王志。」
王志:「嗯?」
尉迟文:「今晚。」
尉迟文:「你陪我。」
王志惊恐了:「我不!死也不!」
尉迟文:「喝酒。」
王志:「没问题,你别大喘气行不行啊?」
当晚,考虑到尉迟文情绪极差,王志没带他到多喧闹的地方,只拖着魂不附体的男人,去了家偏僻的酒家。
随意让小二上了些酒,就被尉迟文迫不及待要过去,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放。
小二看的目瞪口呆。
「喂喂喂,」王志去抢他手里酒壶,「你干嘛啊,有你这么喝酒的吗!」
尉迟文手里一空,旋即垂下脑袋:「你说的算。」
「你什么情况?有那么念念不忘吗?」王志不能理解,「那个于若菊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结果尉迟文把问题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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